梓州不耐的在房间里踱着步,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安琪娜已经占领了高地,如果秦以寒那方也站在了她的身边,那么自己只剩下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了。
一旦舒洛病危的消息爆出,那么舒氏的股票定然会暴跌,他只要在这个时候大量购入散在市场上的小额股份,再联合其他几个股东后就能获得舒氏的话语权。
梓州手里握有唐贤君给予的经济支持,可他只怕待他将这些股份全部捏在手里后,被秦以寒和安琪娜联手做空舒氏,自己手里攥着的就只剩下了一些没用的废票。
被套牢的自己到时候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毕竟,他能觊觎的也只剩下了舒氏。
梓州深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得抢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定下大局——是已经拿定了主意,梓州拎过一旁的电话与人吩咐,“看准时间,姓安的快活了这么久,也应该让她尝点苦头了。”
“我要的,是她来求我替她安抚这些工人的情绪。”
梓州挂断了电话。
一如秦以寒所预料的那一般,他们一行人的消失给各方都造成了不小的压力,首当其冲的就是梓州。
因此,当他第二天得知舒氏旗下三家工厂集体罢工的消息时,他并没有多少吃惊。
“梓州在舒氏这么多年,可是没有少下功夫。”
“瞧瞧这威信,大抵也就次于舒洛了。”
秦以寒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年琳琅,“那不然他凭什么有争抢的念头?”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有一搏的可能。
年琳琅凑过去继续看秦以寒手里的报道:“这些工人是因为安琪娜才罢工的?”
秦以寒点头,“外媒都在说,是安琪娜为了夺回舒氏,监禁了舒洛,这些罢工的工厂都是舒氏旗几个老根据地,对舒洛感情复杂,听了这些流言蜚语,自然是免不了有想法的。”
年琳琅皱眉,“那他们的诉求是什么?”
“让舒洛现身。”
年琳琅当即摇头,“安琪娜怎么可能会同意?”
“现在的舒洛意识是不是清醒的还两说,这样的情况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舒氏定然会遭遇大变,她还没有把舒氏握在手里,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秦以寒肯定了她,“这也正是梓州的想法,他是料定安琪娜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不服诉求,就坐实了监禁舒洛的名号;若是她顺从,那么舒氏将跌进困境。”
年琳琅往边上靠了靠,“如果置之不理会如何?”
“这些工厂包揽了舒氏旗下百分之三十的产品生产,流水线每停下一天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安琪娜才刚刚上位几天,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些事情,自然会惹得董事会的逆反,这个时候梓州就可以顺势上位。”
年琳琅啧啧感叹,“他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也不怕把安琪娜逼急了,到时候跟他一块儿同归于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以寒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梓州最差也不过就现在这样,有什么好忧惧的。”
年琳琅看着他有出门的意思,皱了皱眉,“你这是去哪儿?”
“帮帮他。”秦以寒转头看年琳琅,“总不能让他们这场角逐太快结束?更何况,我要替他加把力,又怎么能让池御相信,我现在在梓州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