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琳琅的话给了左青莫大的触动。
若非是秦以寒回来,大抵两人都不会打破此刻的沉默。
他皱眉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在年琳琅的身边坐了下来,“聊什么呢?”是担心左青又说了什么年琳琅不爱听的话。
年琳琅笑着摇头,“聊了聊M国一些好玩的地方。”
秦以寒看着她面上确实不见委屈的神态,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他转而看向了左青,“我刚刚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安琪娜在舒氏的几个董事的联合举荐下,暂代执行总裁之位,她儿子维克多已经开始联系律师打听舒洛的遗产分配了。”
刚刚才舒缓下眉的左青在听到秦以寒这一番话后,愁绪又一次爬了上来,“你想好要怎么打了?”
秦以寒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半晌后开了口,“既然安琪娜已经开始动手,那么总归有人会等不及,等我们抵达M国后,我的想法是……先煽风点火。”
“梓州当了舒洛这么多年的左右手,这是他最后一搏机会,他比我们更加急切。”
“毕竟,他于舒洛而言没有什么亲属关系,这遗产怎么轮也分不到他的头上。”说着,秦以寒找到那页写有梓州生平介绍的文件,“让他去斗。”
“鹬蚌相争,我们才能得利。”
左青眉头一直没有舒缓下来过,“他们怎么可能乖乖被安排?”
谁都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梓州赢面本就不大,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跳进秦以寒设计好的圈套里?
“自然有办法逼他们出手。”
此刻的左青并不知道秦以寒打得是什么主意,而他显然也没有想要细说的打算,接下来的行程中,大家都对舒家的事情三缄其口。
直到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M国。
年琳琅揉着惺忪的睡眼跟在秦以寒的身后,正迷糊着,哪里想到前面的人募地步子一停,她整个人猝不及防之下撞上了秦以寒的后背,“怎么了?”
她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两列黑衣人,年琳琅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人,“这是……”
秦以寒皱紧了眉头将年琳琅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对身边同样略显不安的左青招手,他看向那为首的人,“是谁的人?”
他话音落下,他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将车座后门打了开来,“我们老板想跟秦先生谈笔生意,请——”
秦以寒目光在周遭逡巡了一圈,“看来我是别无选择。”
那黑衣人点头,“这片区域我们已经清场,您除了上车,确实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既然这样,秦以寒自然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他对身边的几人点头,然后揽着她们前后上了车,车门被关上的瞬间,刚刚还挂在脸上的情绪当即被他收了回去,年琳琅和秦以寒在一起这么久,感觉到他的拨动,当即了然,“这是你的人?”
她这话一问出口,坐在一边的左青便错愕的抬起了头。
秦以寒点头,“我们来M国的消息我一早就放了出去,安琪娜和梓州当然会把目光都放在这里,我们抵达M国后被一波不知根底的人接走,并从此失去了消息……”他轻笑,看向身边的年琳琅,“你觉得,他们两方的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