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上朝,被太监宣布取消上朝之后,大臣们纷纷脸色沉重的往宫外走去。
“陛下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不见好?”
“听说日日都疼痛难忍,估计是没什么精力再上朝处理政事了。”
“太医院的人整日都废寝忘食的在想办法,奈何就是没有丝毫头绪。”
“要我说,陛下也太极端了一些,这人到了年龄便会老去,可是自然规律。想要逆天而行,上天也不容许的。”
一位大臣愤愤不平。
其他人连忙劝他噤声,这还是在宫里呢,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况且赵构本来就疑神疑鬼的,生怕别人会抢了自己的位置,要是知道有人在背后怎么编排,他更是怒不可遏。
“怕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这就是事实。大宋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却只想着自己,简直是自私至极。”
这位大臣是郭党一派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老臣了,看着赵构行事逐渐荒唐,他怎么能不气愤,怎么能不一吐为快?
其他大臣们脸色也不太好看,沉默着散开了。
就这样被折磨了一个月,赵构才算是慢慢缓过来,这一个月里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疼痛让他食不知味,甚至还引发了一段时间的失明。
脾气也是越来越暴躁,宫人们都是苦不堪言。
这一个月里,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不好过,没日没夜的试验下,总算是研究出来了解药。
随着一副药下去,赵构感觉疼痛正在慢慢的消失,缓慢睁开眼睛,也总算是能看得见了。
虽然还有点模糊,但总比之前一点都看不见的好。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
太医院的宫正一脸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不对,又触及了赵构的怒点。
“这次,你们总算是做了点有用的事情。”赵构脸色阴沉,倒也没有要发怒的意思。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如同炼狱一般可——还好努力没有白费,解药终于研制了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国师有话要说。”
等到宫人都退下去之后,赵构面色扭曲的开口。
“这次我要赵袥死。”
“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制衡他的办法。”
枯无荣也巴不得赵袥早点死,但是他还没想到有效办法。
“你现在刚恢复,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堆积如山的奏折和那些大臣们早就怨气冲天的事,这些枯无荣都没有和他说。
毕竟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要拿到赵袥手里的丹药,其他的都不重要。
“郭然呢,他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真的准备在汴京这么住下去?”
赵构灰白着脸色,一脸的不耐烦,自己已经病了一个月,这个人居然还没回来。
汴京城内。
“怎么了?郭世伯一脸有心事的样子。”
郭然坐在凉亭内,一脸严肃的眺望远方,遗世而独立。
郭嫣然笑着打趣,走近才发现桌子上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