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成为温柔如风的令肃羽，但他骨子里是墨然，那个大陆闻之色变的墨然。

凤清歌却坐在他对面，重新捧住他的脸抵在他的额心，仙力运起的时候，她低声低喃:“令肃羽，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里，拥有这么高天赋的你，一定可以站到云端。”

“连你也要这样吗!”

令肃羽气息骤冷，心头有股失望愤怒袭来。

十三年，他在复仇者的路上走了十三年，每时每刻都承受着族人对于力量的扭曲狂热。

所有人都在要求他必须这样做，利用这具身体，利用这种天赋，为他们复仇，为他们造路，为他们顶起天地。

杀戮就算成了灵魂内烙印的痕迹他也希望凤清歌不是因为崇尚这种肮脏的力量，他早就厌恶了。

可凤清歌抬眸，一双眼幽深如海:“令肃羽，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你摆脱命运枷锁，否则……”

她摩挲他的眼角:“你永远别想自由。”

令肃羽心头骤然一热，蓝色的眸子深深注视她，有什么好像想破茧而出。

趁他失神的片刻，凤清歌指尖一动一个小结印发出来，他身体迟疑的片刻，她素手一翻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双手快速以血画出一个透着古老气息的图腾印记烙在他的胸口。

“小家伙，算计本座?”

令肃羽很快回神，浑身气息不受控制下，属于墨然的强悍疯狂涌出。

他气极反笑，这小家伙简直不能宠，稍微温柔点，她立刻就反了天，他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现在他只想抓住她调皮捣蛋的小家伙，狠狠调教，重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