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合上盒子，眼中已经覆着皑皑冰雪。

凤听白笑道:“这礼物，您可喜欢?”

“我喜不喜欢，你会不知道?”

凤清歌随意的点着盒子，抿了口酒，抬手捏起棋盒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仅是一子，原本的死路被破。

凤听白微顿，这棋局他研究了十三年未解，却一朝被破。

凤清歌嘴角微勾，又捏过白子再一落，原本黑子的优势尽数消失。

接连几子下来，这上古残局就像是她手中的玩具。

凤清歌像在告诉他，她对一切的轻松随意，还有不以为然。

凤听白看着那棋盘，视线落在她指尖的印记上，他起身跪在她了面前:“尊主，关于您需要冰心草，奴是无意间知道的，并不是刻意。”

“你不用解释。”

凤清歌懒懒的喝着酒，垂眸看着他掉在地上的银发，随即错开:“你们一族的能耐，我可是知道的。你们倾尽一族之力算计我，怎么也会做好万全准备，给你留下什么，也是你们的事。”

凤听白无奈:“尊主，奴的血脉之力已经被抽出来了，奴也已经和第七脉没了关系，您就不能对奴公平一些?”

凤清歌撑住脸颊，指尖一下一下的点着脸颊:“你都已经留下来了，还想怎么公平?”

凤听白怔住，随即一笑:“是奴愚钝了。”

凤清歌说的没错，能留下来就已经万幸。

她在九州大陆被追杀三千年，都未和一人一兽有过关系。

万年来，除了一个神尊，就只有一个被神尊收留过的先祖，他好像真的不能要求太高，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他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