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保国和王翠兰都愕然不已，异口同声地道：“石观涛，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郭大夫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昏厥过去。

风轻雪正好回转进屋，迅速上前给她解开领口，揉了揉心口。

郭大夫顺过气，死死地盯着石观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观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起别的话题，“我从到大就不受母亲和大嫂的喜欢，上面的哥哥，下面的弟弟都比我受宠爱，无论是吃还是穿，我都是最后一个，所以我十几岁就参军了。前些年转业回乡，在首都工作，大哥一家仍不肯放过我，十几口子住在派出所分给我的院子里。别人我好欺负，其实是母命难违，她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临死前逼我发誓好好照顾大哥一家老，不能忘本，否则就在地底下咒我断子绝孙。”

这一点，风轻雪知道，在陆江和石观涛相见之后，“他没撒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在首都，他嫂子抢他的票排队买粮食。”

“是，那年是一个厂子里发给我的粮票，不是单位发的。”石观涛对此也是记忆深刻。

郭大夫脑海中跳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哪怕这个猜测可以把她一辈子的人生击得粉身碎骨，她还是问出了口：“你的意思？你的意思……”

石观涛苦笑，“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大哥上个月死了，临死前一口气咽不下，拉着我，告诉我一个大的秘密，我不是他的亲弟弟，我父亲叫顾大头，母亲是个战地医生，名叫郭霞，一家子都是医生。”

风轻雪灵光一闪，脱口道：“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