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洛和白露希坐在沙发上,白露希看了一眼钟,十一点半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你们先去睡吧。”白露已道。“嗯。”白露希应了一声,白露希和叶子洛回各自的寝室。
正好,蓝昕意回来了。“蓝叔。”“这孩子吓我一跳。”白露希看看蓝昕意后面。“我哥呢?”白露希问道。“跟着他们回乡下去了。”“啊?”白露希讶异。“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去给我倒杯水。”白露希给蓝昕意那杯子倒了水,放在茶几上,坐在叶子洛旁边。蓝昕意坐沙发上。白露已问道:“吕思清那边什么情况?”蓝昕意喝了一口水,叹气:“她老公当场去世,吕思清伤得很重,抢救呢。他们婆家人让这边的亲属赶紧办签证过去,我下午就拉着冰封、雪飘和他们大舅去办签证,加急也要几天。正好,趁着这几天把老太太的丧事办了。他们老家规矩还特别多。”“这么多事儿,冰封和雪飘能撑得住吗?”白露已担心。“孩子都那么大了,撑不撑得住都得撑。”“怎么会这样呢?”白露希不理解。蓝昕意再次叹息:“着急,车开得太快了。”
翌日,上课的时候,白露希走神,同桌捅了她一下。白露希回过神来,起立。江疏影回头示意她回答问题,白露希都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如何回答?叶子洛在洗衣服,洗着洗着就放下了。白露已在做按摩。晚饭的时候,四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第二天,有一个邻居阿姨来看望白露已。还带了东西。“这是我家自己配的,有金银花、余甘子、杭白菊、茉莉,再加上我女儿给我买的西湖龙井,最近你的眼睛都熬红了,喝上几天,准好。”“谢谢,最近我确实不太舒服,小希给我熬的绿豆粥我都喝不下。”白露已咳了一声。叶子洛端来一盘水果:“母亲,阿姨,吃水果。”阿姨把一个茶袋给叶子洛:“去,给你母亲泡一杯。”叶子洛道好。“谢谢,麻烦你们了,还特意跑一趟,家里没大事。”白露已再次道谢。“我们是做居委会工作的,将爱落实到每家每户,那是应该的。”白露已点头。沈姨道:“唉,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说起来,吕老太太的年龄也不算特别大,但总算是老人了,这吕思清年纪轻轻的,女儿还那么小,要是真挺不过去,怪可惜的。”“不过这也没办法,黄泉路上无老少,那人什么时候死还真是命。”白露已道:“就是我们家冰封和雪飘遭罪了。”“对了,孩子过去了吗?”“去了。昨天跟他们舅舅从姥姥家直接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吕思清也没管过他们,但是遇到事儿了,这亲生的就是亲生的,该看还得看。还有子洛的父亲,以后要是碰到事儿了,准来找。”叶子洛听到了沈姨的话,心里不平静了。
学校篮球场,叶子洛和易兴打篮球。
休息的时候,叶子洛问道:“你那边怎么样啊?”“差不多,反正目标是武汉大学。如果还是去年的分数线,我估计就悬了。考虑别的大学。你呢?”叶子洛喝了水,轻描淡写地道:“我不知道啊,还没问蓝冰封呢。”“没事。反正你哥俩儿在一个城市就好。”“如果我出国留学读一年预科怎么样?”“我绝对赞成。”易兴道。“要是你,你会去吗?”“换我我肯定去,干嘛便宜她?我父母养我都不容易,有人掏钱,我父母就不用掏钱了呀。钱可以留下来改善生活。至于我呀,身在曹营心在汉,等哥们儿翅膀硬了,飞回来。”“有道理。”叶子洛道。“我父亲有句人生导语就是:人不要跟钱过不去。你考虑一下,真的。”“我现在就是觉得人生特别险恶。”“什么意思?”易兴不理解。“意思就是,让你觉得事情会变坏,他就一定会变坏。”“你啊,就是受蓝冰封家事的影响,他们家的情况毕竟是极少数。”“你才极少数呢,就是从小活得太顺了,觉得什么事情都看得特别阳光。”“没办法,天之骄子。”“行了,骄子,继续打吧。”
美国,“伯母,您节哀。”蓝冰封和蓝雪飘道:“谢奶奶,您节哀。”谢老太太拉起蓝冰封和蓝雪飘的手:“谢谢,冰封,雪飘,你们母亲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危险,你们要坚强,你们要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蓝冰封和蓝雪飘点点头。“儿子的后事已经办好了,我要回法国了,小绵瓜的爷爷身体不好,行动不方便,我要回去照顾他。小绵瓜就要放假了,也不打算送她回学校了,我要把她带回去,照顾她。谢绵冰松开谢老太太的手,抱着蓝冰封:“我不要去法国,我要跟哥哥姐姐在一起。”“绵绵,听叔叔说,你在这里没有人照顾你。”谢绵冰任性:“我不管,我不离开哥哥姐姐,我要跟哥哥姐姐一起等母亲醒来。”“听话,绵绵。”谢绵冰的叔叔道。
突然,管家的电话响了,“对不起,工作电话。”管家去一旁接电话。“绵绵,别任性,松手。”蓝冰封抱起谢绵冰:“就让她待在这儿吧。等母亲醒来,应该第一眼就想看到她。”蓝冰封都这么说了,谢绵冰的叔叔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