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彭申万分惊讶道,“殿下,此行凶险,且不可以身犯险!若非殿下教诲,彭申原本打算向御史参奏刺史府郑大人,若是其对您有任何不利,甚至反倒要挟与您,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本王去了,相安无事,这就说明郑大人并未有所谓的倒卖私盐之事。因为本王是圣上钦点的河西道黜置使,本就有详加查察吏治之大权。再者说,如果郑大人真的有所举动,本王还有一支西北大军正在秦州府内操演,即便是他想加害与我,只怕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尽量再下手了。”
“殿下,如此凶险行事,万一那郑开明狼子野心,想要借您要挟与陛下呢?”彭申的一句大胆揣测,让李慎不由得有些警惕起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你总是盯着他不放?难不成…你也知道些什么?”李慎有些奇怪,今日的彭申在对于郑开明的这个话题上似乎相当执着,难道他的肚子里也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呃……下官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彭申见状,便是知道自己的说法已经让纪王殿下产生了误会。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彭申很快便是搪塞道:“下官今日所说也不过是对郑大人的揣想,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殿下千万不要误会。这些也不过是些时过境迁的流言蜚语罢了,但愿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说完,彭申便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彭申便不再说话,恭恭敬敬地坐在一边,等候纪王殿下的训示。
“对于目前的形势,给你出三条建议。
第一,既然商行勾结,那想要将这些人拿来治罪的首要,便是找出证据来。现在你无任何证据,可是人家依旧开着买卖,这总是不妥。既然他也想大开民仓,那你就派兵前去,将他的仓库给查封了,再将其粮分配给百姓,这也算是应了急。
第二,虽然是些空洞之词,但本王还是建议你去查查跟江七郎有关的人或物,说不定也能从中找出些线索。至少为咱们搜查贩卖私盐也能奠定些基础。
第三,关于重灾区的筹划要加紧开始稳步实施了。如若不能将难民与本乡村民隔开,若是稍后有瘟疫蔓延,只怕是会让你徒增工作量。还有,对于重灾区要加强措施。及时调集上邽县内的大夫们去往各个灾区,赠医赐药,稳定灾民的病情为先。至于之后的安置问题,倒是可以按部就班地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