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便看见了趴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的彭申。李慎见状便是乐了:“我说彭县令,你这是怎么了?如此诚惶诚恐的样子,倒是着实吓到我了。”
“下官……下官因为自我感觉良好,时常做出这种不合时宜的事儿来。不想今日确实是冲撞了纪王殿下,是下官的罪过。下官,下官准备以死谢罪,还请王爷殿下放过我家妻小。”
“哟,彭县令,这话怎么说呀?你不是最看不起当今的圣上还有他身边的跟随吗?”
“那不过是下官的妄言,还请纪王殿下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彭申说到这儿便是没了声音,心中也没了底气。他当然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撞破殿下与夫人正在做这种事情。
想到这儿时,彭申真想给自己来一嘴巴,让自己清醒清醒。
“罢了,你先起来吧。”李慎当然知道,彭申绝对不是故意要给自己难看,才会忽然出现在西厢房中的——就算借他个胆子他也未必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怕是又有什么急事需要等着自己前去操办吧?还是先问问情况再说。
“说罢,到底什么事儿,让你如此慌慌张张的?你看看现在的你,手忙脚乱不说,还一点儿县令的样子都没有。”
“是、是!下官有失体统,请王爷恕罪。”
“得了。赶紧起来吧。说事儿。”李慎对于彭申这种拍马屁的行为向来都是没有好感的。虽然确实是句句发自内附的,但是这些句话对于李慎来说,这些都没有有用的价值信息。
“是这样,秦州府周边又出现了新的难民。详细情况下官也已派人打探清一些了。”
“扯远了,先谈谈秦州府衙周边和村民的事儿吧毕竟秦州府离咱们这儿还是有些路途的。还是得派人再去上邽县各个村落亲自去跑一跑,对各个村落再做一番详查。还有,在派遣官员下去的途中,不仅要办法安置难民,更要对本村本镇的百姓做出保护措施。数十年过去了,百姓依旧还是流离失所,这是国家之错,是前朝统治者之错,而非百姓知错。只有体味过民间疾苦的父母官,才能真的感同身受。我说的没错吧,彭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