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又微微波动起来，她听到什么东西在呜咽，熟悉的声音，又将心绪提起。

“你有东西在我这，你可以选择不过来拿。”

花棠只觉心底最后一条防线要崩塌，强稳住心神，道：“莫要神神叨叨。皇城中少不了道士，这会儿正做法，我随便叫一个都能把你困死在这里。”

脑海中，那声隐约的呜咽声又响起。花棠五指紧收！

“收回你的幻术，我也会。”

穆时直接把话挑明，又提醒了一遍：“你听啊，你的小灵宠，那有脸叫我奶奶的畜生，它在哭。”

“不，它还忍呢。但眼看忍不下去了。”

花棠忍不住颤栗的拳，向后挥去，又在半空中猛地刹住。

一团略透明的白影，在她拳头前晃。

她下意识伸出手：“璃夜过来！”

黑雾在她身后一绕，忽然放声叫道：“鬼！冥界有鬼闯进来了！”

人头攒动，忽然都停了下来，目光齐齐投向半透明的璃夜！

花棠措手不及地站在原地，高声辩道：“没眼力见儿吗！喊什么喊，我灵宠跑出来了，收回去调教调教！”

黑雾不知何时又绕回了她身后，轻声呢喃：“有灵宠，身上是沾染阴气的吗？”

“你对璃夜做了什么!”她颤声。

穆时说：“那一年，太后通缉我儿，我儿率傀儡差点抄了琦北。同年，秋景代表冥界与皇城签订协约，冥界与人界，互不干涉。”

“那女人将我儿归入冥界，却不可否认，是护了他一回。”她趴在花棠肩头，也压低着声音，“人界不犯冥界，反之亦然。但太后这燥脾气，早就看冥界不顺眼了，正缺条导火线呢。”

花棠方才明白她的意思。

穆时在逼她，这皇城，不想抄也得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