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空间里人儿的情绪，萤火渐渐沉了下来，笼在山间静住了。

她毫无感觉地抬头，彼时眼底又归于平静。

“穆离，谢了。”美景谢后，心情竟能如此跌宕起伏，后来终沦为一声道谢，“你进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她没让璃夜提前布置什么。

一点小小的挣扎，不过徒劳。他俩实力太悬殊，在他空间内，她只得任他运筹帷幄。自己那点小伎俩就像笑话，除了相信他，亦或被欺骗，她别无选择。

萤火再次腾起，她回眸遥望，夜风撩起散乱在脸上的发。

“你说，我该相信那你吧？”

远山微亮，她看到了那抹雪白身影，开口笑道。

“毕竟，你都是我夫君了。”

存与亡，早已命定。她笑对她的夫君，愿与漂泊不定的尊严。

其实，从她跨入他的空间那一步起，或有几分被逼无奈，她选择了相信。

恍然间又看到生死边界被什么照亮，那亮光直达心底，照亮封尘已久的原因——她在乎他。

短短几日，她不曾想过，他在自己心底的地位一步登天，她被什么迷住了吗？奋不顾身地在乎他，继而脑子一热，一切愿与。

远远地，有声音传来。

“我会让你亲眼证实，你的选择，千真万确！”

转瞬间，他已飞落在她身旁，衣袖仍被风吹得翻飞，拂过她的脸庞，惹得心头微微异动。

他来了，每次都在她沦陷时，如神只般降临在身边，宣告她早已命定的存与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