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蔡府待到了很晚才走,马车刚走了不多远就停下来了,容兕推开车窗一看,却见云景和云昭一人提着一个灯笼走在前面,云徵跟着他们俩,三人正往这边走。
见了马车,云景和云昭立马撒腿跑过来:“娘亲,我们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容兕下来,摸摸他们身上,晓得穿了厚衣裳才放心:“怕我不回去啊。”
云徵笑着过来:“我也刚到家,就被他们拉出来了,说你还没回来,所以就一块来接你。”
他身上的官服还没换呢,容兕勾住他的指头:“辛苦了,快上马车歇歇。”
登了车,云景和云昭腻着容兕,云徵单独坐在一旁,他累了,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今日在蔡府罚人的事我听说了,那些传谣之人当真可恨。”
“那你可知道是谁在后面造谣?”容兕压着火气,不想在孩子面前失了分寸:“我觉得这谣言来的太过突兀了。”
云徵看着她问:“谁最针对尧尧?又是谁最想要皇后的位置?谣言一事,与猎场上用红布引诱黑牛的事完全就是一个道理,目标都是尧尧,借的也都是旁人。”
容兕明白了,险些气的控住不知,云徵伸手摸摸她的脸:“蹦跶不了几日了,不让毒疮烂到根里,怎么一举拔除呢?”
“那些人,当真是可恨,即便长安的大家闺秀都不入宫,她们也不配踏入宫门半步。”容兕深叹了一声把火气压了下去,云景立马贴心的拍拍她的心口。
云徵笑了笑:“还有一件事,今日收到的消息,说来你估计也不信,一个月前,匈奴王重伤不治死了,匈奴的阏氏有个一岁多的儿子,是匈奴王唯一的血脉,皇上与黎姜一同下旨,以两国边城的兵马作保,扶立那个孩子成为匈奴王的继承人,压住了匈奴内部的动荡,现在已经在起驾回京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