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好重。”她委屈的不行，咬着自己肉肉的指头小嘴噘着都能挂油瓶了：“我有点想吐。”

自己一个脑袋就能把他压吐？

云徵装不下去了，坐起来顺手把她也提起来放在蒲团上坐着：“今天去学堂李业骂你了吗?”

她摇摇头：“先生今天给我们念这次恩科考试的文章，说是状元写的，可好了，连皇上都喜欢，他花了好多关系才誊抄到一份。”

云徵勾起嘴角挑挑她的下巴：“那你听了觉得怎么样？”

她摸摸脑袋：“我又听不懂，就是觉得写的好多呀，先生念了好久。”

云徵没成功嘚瑟，宠溺又嫌弃的刮她的小鼻子：“小傻子。”

有她陪着逗趣，云徵安安分分的在祠堂待到了天黑，他把蜡烛一一点上，昏黄的烛光下，满案灵位还是有些瘆人。

容兕揪着他的衣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脑袋从他身后悄悄探出，亮晶晶的大眼睛细细的看着这些灵位。

“这些人都是你亲人吗？”

“嗯。”云徵吹灭火折子，把她捞起来抱着：“这是我太爷爷，跟着太祖打天下的，算是开国功臣吧，这个是我爷爷，跟着太宗打天下的，也算是军重大臣了，这个是我爹，跟着先帝打天下的，这个是我哥哥，管家夸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她揪着云徵的领子想了好一会儿：“其他人呢？”

云徵把她放下：“我太爷爷辈开始的堂兄弟，到现在打仗都死光了，现在云家一脉就我一个了，不然怎么人人都说我是云家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