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能不知其中意味,只要他稍有不对,宁靖可真的会出手,甚至比他快。
身为牯岭庙三杰的宁靖,名声他是知道的,实力暂且不论,但就凭胆识就敢和宗主硬刚的人,他确实不敢随便惹。
“好了,自家人闹事,真想传出去不成。”
此刻,一赤色剑袍男人脚踏虚空而来,将两人制止。
现剑仙大会,宗门内要内斗,他是不允许存在的,按照宁靖的脾气真的会动手,传出去,恐成中土神州一大笑话。
“掌门。”
见来人,余长老恭敬行礼。
便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讲给石阔听,甚至说到兴起时还不忘使眼色给陈长安和宁萧看去。
“哈哈,不过是这些,这件事是我牯岭庙作的不对。”
“所谓一码归一码,少年那柄飞剑对一名剑修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刚问可否...”
陈长安以为那柄飞剑会有个说法,哪曾想宗主还是站在余长老那边。
“我可以将飞剑会给他,只是想问心宗主,问下牯岭庙,信用二字对于宗门来说是否真如狗屎,牯岭庙到底是不是一个重信义的宗门。”
“小子,别得理不饶他人,谁知道你和那小屁孩是不是串通一气。”
陈长安不予理会。
只是他能感受到身后石煜正紧紧贴在他身后,感受着些。
难不成这位宗主真就是石煜口中那人。
眼见,争执不下,就在陷入僵局之时。
石煜开头道。
“果然,你就是个伪君子,敢为君子?真是可笑。”
“额...”
石阔眼神略显复杂看着陈长安身后少年,竟让他感到一种似曾相识感,心中不免有那么一丝痛楚。
可就当他要一问究竟时,看到少年手中那柄剑胚时,一个尘封许久的记忆在此时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是...你...”
石阔认出来者,多少年前,他游历时曾和一位女子产生情愫,并有一子,碍于当时牯岭庙正面临重大事故。
无奈他只能将母子丢下,并留下一柄剑柄,等事情处理完后再去寻找母子。
可等到回到那个地方时,只有一座孤坟屹立在此,而那孩子在没了踪影。
如此相见,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
“真的是你吗?”
石煜眼神愤怒盯着石阔,他认出来者,可这么些年来,娘亲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加上多年流浪漂泊,更是让他心性孤僻。
“因为你,娘亲死了。”
“也因为你,我才有今天,早知如此,当初娘亲就不该救你。”
“......”
石阔知晓其中话意,终究还是他错了,没能保护他们母子。
“都散了,飞剑一事乃是你看管不利,余长老,我觉得我们是该聊聊了。”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娘留下的东西。”
旋即,石阔带着石煜朝着牯岭庙内部而去。
“你给我等着。”
余长老眼神阴翳,脸色铁青,本以为能捞一把仙兵,可没想到一脚踢到铁板上了。
谁又能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是宗主的儿子。
“我好好等着你啊。”
陈长安咧嘴嘲讽。
“我们也走吧。”
“爹,我还有些事要和陈长安讲。”
宁靖转身看了看宁萧,无奈摇了摇头,而后又看了看陈长安。
脸色又僵硬起来。
“你小子可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