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沉安不动声色的把深深揽进了怀里,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紧了紧,无声的安抚着她。
“不知阁下今日所为目的何在?”
男人虽然站在台阶下,但是气势却丝毫不比况沉安弱,他勾了勾略显僵硬的唇角,再次勒紧了手里的绳子,对云唤痛苦的呻吟充耳不闻,反而是戏谑的说道:“在下方才已经同王妃说过了,我家的狗今日不知怎的,兴奋的很,非要闹着来王府瞧瞧。”
男人说完也不管况沉安作何反应,大力地提起手里的绳子,迫使云唤仰起头,跟站在台阶上的深深对视,“方才不是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王妃看吗,怎么?现在不看了?”
“本公子特地带你来的,你可别拂了本公子的一番好意啊。”
云唤恍惚之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深深,但是下一刻,他又迅速地移开了眼睛,拒绝与深深对视,一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不忍。
云唤目光地躲闪狠狠地刺痛了深深的眼,眼前这个人,她几乎是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不!仅仅方才的那个眼神,她就已经断定,这个人就是云唤,就是从小宠着她,惯着她,什么人都愿意满足她的哥哥。
好几次,深深的险些没控制住自己,为了防止自己出声,她紧紧的咬住牙齿,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疼痛从手心传来,可是她就跟感受不到一样,纹丝不动。
隐隐的血腥味传来,况沉安垂下眼皮,看见了深深指缝间的那一抹嫣红,她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深深先回去好不好,这里交给我?”
深深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方才的气定神闲是伪装,在况沉安来到身边的一瞬间,伪装就泄了气,现在的她,全靠一股子信念支撑着,她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可以暴露自己,不可以暴露自己……不可以……”
因此对于况沉安的话,她完全没有听见去。
见深深没有一点回应,况沉安耐着性子接着说道:“深深,相信我好不好?”
“深深……”
良辰的近乎乞求的喊了好几声,深深这才稍稍会神,收回了自己一直放在云唤身上地视线,看着况沉安,本想张嘴说句甚么,可是一张嘴,除了颤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哽咽的厉害,因为隐忍,涨得生疼。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没有逃过台阶下男人的眼睛,他得意一笑,接着挑衅到:“王妃还不知道在下这只狗叫什么吧?”
男人每说一个“狗”字,深深就能清楚的看见大哥颤抖一次,大哥如何的骄傲她怎会不知?
“在下家里人,都叫他怀谦。”
怀谦……
怀谦……
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