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相，就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了好不好？”

“你们资料里面有这些吗？”

“有，你让我带她走吗？”

话赶话说到这个份上。

两个人脾气都有些急躁了。

“……可以。”

“这么爽快？岂不是让把柄教导我手上？就那么爱吗？”

“你说这话，好像我是负心汉。”

花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等着吧，只能等着了。”

无论做多少干涉，命运总是能把偏离的轨道掰正。

是福是祸已经说不清了。

苏凝儿这边，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意识里。

这次比上次杂乱，上次虽然昏暗，但脚下踩着是实地，这次虽然有光亮，但是放眼望去都是碎片。

苏凝儿一跳一跳的朝前面蹦。

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团龙卷风朝着她的方向转过来。

苏凝儿不敢动，龙卷风冲着她飞过来，下意识的蹲下闭上眼睛。

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特别的情况，睁开眼睛后看到很多破碎的画面把她包围旋转。

她不自觉的朝前面伸手，接触到一片碎片，一段段上辈子她在医院里的记忆在她眼前展开。

浑浑噩噩上百年，很多她都已经忘记。

或者被她锁在记忆深处。

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契机，带领着苏凝儿以走马灯的速度再次经历了一遍。

但不是以她的视角。

仿佛有一个摄像师专门拍摄的上帝视角一样。

像是做梦。

她是主角，又不是主角。

苏凝儿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但是她看到了廉丰，看到了他一路上经历的抢救过程。

看到了他每次生命的垂危，每一次的病危通知，却总有医学奇迹再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苏凝儿嗅到异常。

虽然以前就怀疑过，但是这种第三人视角，还是有细节披露出来。

这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吊着廉丰的命，保他不能死。

苏凝儿像是看了一场默剧表演，也像是一场电影。

直到——

他死亡的那一天。

这次苏凝儿注意到了抢救室墙上的时间，是……两年后的……今天？

两年后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抢救室病床上的廉丰浑身浴血，仿佛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在往外面流。

这个场景苏凝儿看到过，严格说起来，上辈子的她目送了廉丰的死亡，也没有等到他的灵魂。

知道这是记忆，苏凝儿没有上前查看，远远的站着，眼睛里平静无波。

直到心跳仪发出尖叫，走势变成直线。

这次她发现了不一样的。

她看到已经死亡的廉丰睁开眼睛看了她的方向，留下一个笑容。

那是他的灵魂吗？

是看见她了吗？

苏凝儿抬脚想问，忽然眼前所有的画面倒流，像是按了倒放。

眩晕！

苏凝儿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她不能闭上眼睛。

因为她知道这或许是寻找某些真相的契机。

仿佛看到时间的倒退，想吐！

随后画面再次变得平稳。

围着她的龙卷风渐渐平静，地面的图形也一下子化成飞沫飘散，包括她脚下的。

吓得她后退一步，踩在无形的虚空才发现不会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