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明信片真的没了。然,洪峰过后,余波未了。前些日子没怎么注意校园新闻的后知后觉者们这才知道,他们遇到了事件发酵的高峰期。
连系里的老师看到了谷雨都要多看两眼,这就让谷雨无奈了。她被这件事扰得筋疲力尽、心神不宁。她打电话给王圆圆抱怨:“你朱齐家他不是神经病嘛,哪有这么做事不顾后果的人!”王圆圆就在电话的那头呵呵地笑。
没有人能帮得了她,那就只好乖乖地接朱齐家的电话,但朱齐家又要省电话费,谷雨被逼无奈只能重回qq。她找了一堆爆炸物的图片给他发过去,她要炸得他尸骨无存。成吨的二踢脚、成吨的tnt、大口径的迫击炮,还有行进中的核弹头,而他给她的只是蓝和海洋,另外,就是得意的笑。
谷雨用油漆泼他。他还是得意的笑。
谷雨又发了一包老鼠药,他还是得意的笑。
谷雨委屈得掉泪,他就发给她一个洗脸盆。一会儿看谷雨没了动静,他又发送了一条红星牌毛巾。
最后,两人不斗图了,谷雨:太平洋那么宽,就像我们之间的距离。
齐家:也就十个厘米,你看,你一打字我就看到了,不会是家书无寄,锦书难托。
谷雨抱怨:你总要让人随了你的意!
齐家得意:那就认命吧,认命是聪明的活法!我就认命,遇到你!
……
因为时差的关系,谷雨不想耽误齐家休息,就想留个作业给他,让他有空再做。而且实话,她和他隔得那么远,她真怕着着两个人就没了话。如果那样,齐家费的这番心思和她的这股子自虐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给他留的第一个作业是翻译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这遭到了齐家的鄙视,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译了。谷雨也不知道译得怎样,就请教弗兰克,弗兰克哈哈大笑,诗词的翻译他也做不到信达雅致,不过,他可以拿一个自己的译稿出来。他,如果是法语的,他的信心会更足一点。
弗兰克建了一个群,把他俩拉进来,就这样,三个人又回到了过去。一般是谷雨拿一个中文的故事或者诗词出来,齐家和弗兰克各自翻译。有时,弗兰克也拿英文的诗出来,比如泰戈尔的,很短,齐家和谷雨就努力把这些句子变成美好的中文。有时,三个人也聊,谷雨手忙脚乱地变换输入法,齐家也是,一般这时候,他们讨论的都是电影。
因为时差和日常安排的不同,他们也不约时间,看到了就写两句,也不等候谁,这种轻松惬意让谷雨觉得秋风送爽、冬日暖阳就是这样。
这段时光,谷雨觉得生活一下子变得有了盼头,她下了课便想着读什么,消化什么,再找哪段文字发给齐家。她练习朗诵,在空教室里练习很多遍,练到教学楼里没什么人,简直要黑古隆冬。她有了几个比较满意的录音,但她就是不敢发给齐家,她想等更好一点让他一听就大吃一惊。
一想到他对她刮目相看的样子,她就禁不住地笑。
这期间,流言肯定是有的,萧随问她,追你的那个是不是叫朱大少?是不是个牛逼哄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谷雨笑笑,只:“他是我们学校仪仗队的旗手,也是篮球队长。”
“哦,看来所传不虚。不过,篮球队长的话,即便简单一点我也愿意啊!”萧随话的时候满眼冒着星星,“而且他还留学,他一定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