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你就作吧!”王圆圆叹息着:“如果是我,他哪怕是个快递哥,我也幸福得要死……”
“可他不是快递哥啊,他是上的太阳、月亮,我是什么?”
“切,他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你想多了!”王圆圆完,狠狠地掐了谷雨一把,再恶狠狠地:“记住这疼,保持清醒!”
…….
隔了一,弗兰克打来电话。
谷雨很意外,弗兰克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他问她上了国学系是不是要把外语扔下了,她连忙没有,她还一兴奋了豪言壮语,要给外国人传播中华传统文化。
弗兰克开心地哈哈大笑。
谷雨要在上约外教加强口语会话,弗兰克:“我不要你钱,我只要阿依达陪我打球!”
谷雨也开心地笑了。打球是太难了,横跨整个北京,一个来回就会要了人的半条性命。但弗兰克愿意指导,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情。他们好,每星期通一次话,近况,或者讲讲身边发生的事情,练习口语表达。
到了再见的时候,弗兰克忽然:“谷雨,齐家想让你接电话……,他去了洛杉矶就病了……”
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情感瞬间充塞了鼻腔,谷雨再也没法话。她就那么拿着电话等情绪慢慢过去,可是等也没用,只好把电话关掉。临关掉之前,是弗兰克关切的声音:“谷雨,谷雨,你还好吗?”
……
另一个捎信儿的人没有那么和气,她一上门劈头盖脸就是骂。当时谷雨刚从教室出来还没有任何的精神准备,姚安安问她在哪儿,她告诉她在图书馆前的树底下。
结果,姚安安一见她就是一句:“你脑子烧坏了吧?朱齐家哪点对不起你?你折腾他你就高兴了吗?……我弟弟都病了,你知道吗?他从到大哪儿生过病啊?……齐家你过的,你一直都听他的话,那你怎么不上qq呢?你这是不是话不算话?…….”
谷雨拼命地摇头,泪水飞到旁边的冬青上。
姚安安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她。她则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像个被揭发了的偷。
过了会儿,姚安安的气撒完了,又狠狠地哼了一声。这就好比惊叹号,再大的慨叹也到收尾的时候了。
谷雨松了口气,直到今,她面对别人的炮火仍然是害怕的。她看了姚安安一眼,走开几步,把脏了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姚安安已经自己找了个台阶坐下。
她也坐过去,就在她的旁边。
过了会儿,她问:“他,最近好了吗?”
姚安安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不好,还能一直病下去?”
谷雨让噎住了,但心里却轻松下来,他好了就好。
过了会儿,谷雨:“安安你骂人,骂得对,但也要听我话。你从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而我总是不敢要的。每一次路过商店看到想要的东西,我知道那对我都是不可能,所以,我宁可绕着商店走。时间久了,也就淡了……。齐家他不但优秀,还镶嵌着金边。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感是感激还是喜欢,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他,可能我的高中没有那么阳光,没有那么幸福,我有时候觉得,我是被父亲和哥哥宠爱着……”
“安安,我们的事情你别管了,你是他的好姐姐,我也把你当我的好朋友,但即便是好朋友,我心里也觉得有一些高攀。……请你别生气我这么世俗的话,你以赤诚待我,我不知何以为报,这与你图不图回报无关,是我的修为不够,我还没有豁达到无视金钱、地位而我心自安的程度。我只希望自己努力,可以成为更优秀的人,可以让我离更优秀的人站得近一些,直到比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