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看了一眼看着窗外的欧阳睿，轻声咳嗽一声，点了一被黑咖啡，服务员离开后，萧落见欧阳睿还有反应，忍不住皱眉，明明是这家伙约自己来的，现在又装什么酷啊！

想归想他却没有胆子开口，萧落自动自发地坐到欧阳睿的对面，服务员把咖啡给萧落送来，萧落礼貌地点了点头，萧落在任何人面前都敢吊儿郎当，随性而为，到了欧阳睿面前却非诚严肃，估计是一年被蛇咬一辈子都摇怕井绳，所以才会在看到欧阳睿后就心惊胆战的。

“欧阳总裁，您拨出时间来见我，是想让我陪您看法国街道上的行人？”憋了半天萧落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先开口，和欧阳睿这种低气压的人在一起，再不说话真能憋死自己。

欧阳睿望着窗外的视线不曾收回来，伸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相信我，如果不是为了远航，我同样不想见到你。”欧阳睿轻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终于开了尊口，语气里带着疏离，目光却不肯看向潇落。

其实不用他说，萧落也知道自己多不受欧阳睿喜欢，只是再次听到自己刻意忽略的名字，所有的心思都聚集到这两个人字上，已经忘了对欧阳睿的恐惧，只要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潇落的心口就忍不住抽搐，瞄了一眼欧阳睿，忍不住开口问道。“远航？他……最近怎么样？”问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伤心，萧落握着咖啡杯的手又紧了紧，丹凤眼里闪过一抹深刻的疼痛，招蜂引蝶的妖孽脸上，也蒙上一层晦涩。

无论是在萧落的脸上看到这种痛苦的表情，还是在远航脸上看到苦涩的表情，都是百年一见的事情，瞧见远航痛苦，欧阳睿会忍不住担心，看到潇落难过，欧阳睿却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放下手中乳白色的咖啡杯，杯子落到碟子上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声音萧落抬头看向欧阳睿，欧阳睿也刚好收回漫不经心的视线，对上萧落满含疼痛的丹凤眼，欧阳睿那双黝黑深邃如墨玉般的双眸荧光流润，就那样冷淡地望着潇落，竟然让潇落燥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在等你的答案！”欧阳睿轻缓低沉的声音，比他的手中的咖啡还要浓厚。

听到这句话萧落苦涩一笑，看着手里荡着涟漪的黑咖啡。“如果我说自己的心比这咖啡还要苦，你是不是会笑我！”萧落开口后语气里满是萧条。

“呵，我为什么要笑你，远航现在和你没什么差别！”欧阳睿低沉讽刺一笑，看向萧落的视线深了深，说话的时候眼底似乎有什么闪过，他自己也是被情所困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笑别人呢！

‘远航和自己没有差别。’欧阳睿的意思，就是说远航过的也很不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