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相片里韩昀发现，叶子眉与韩子昂的爱情，也并非只是牵手，因为有一张相片，韩子昂的手是搭在叶子眉肩膀上的，也并未看出叶子眉有反抗，或是厌恶。看书溂

韩昀仿佛在偷窥一个女孩过往的私生活，特别是相片里出现相对私密的照片时。大学时的赵枝很爱笑，每张照片都挂着笑容，她从长发到短发，又到长发，尝试了各种颜色。那时的赵枝生活是五彩斑斓的，也不像现在没了笑容，麻木地活着。

大学到如今，不过短短几年间，竟彻底改变了一个人。

韩昀颇为感慨地轻叹了口气，相片后半段跟前半段略有不同，不管是赵枝的自拍，还是拍的风景或他人，整个构图上总显得有些凄凉感，包括赵枝拍下照片后所修图片的配色，要不就是简单的灰白，要不就是夸张的蓝绿。赵枝的自拍造型也发生了变化，她会面无表情目视着一处，而不是摄像头，也会将头垂着，让头发遮挡住脸庞摆个剪刀手。

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不见了。一个人拍照风格、穿衣风格的改变，通常都伴随着一件不堪的往事。这时赵枝还尚未毕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一段恋爱的失败？还是别的什么……可在相片里，韩昀并未找到赵枝有跟男孩亲密的照片。

而照相风格改变之后，赵枝便很少与别人合影了，她后半段相片里最多的合影，便是跟叶子眉。两人的神情也多是忧伤。其中一张图，是在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两人的表情、动作，似乎都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韩昀是从下往上翻，上面第一张相片，也是她跟叶子眉的合影，是在一栋楼的最顶端。

从相片来看，楼很高，最起码的有数十层高。两人坐在边缘，手机举起，笑着，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外面，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楼顶跌下摔个粉碎。看照片的人，若是恐高，都会一阵眩晕。在后半段赵枝拍摄的照片里，这是唯一一张，也是最后一张，赵枝跟叶子眉同时展现了笑容。

只是这笑容，让韩昀看出了意味深长的味道。他挪动视线看了一下拍摄相片的日期，然后心想，应该是临近毕业拍摄的，那之后两人各奔东西，叶子眉开始了自己的旅程，而赵枝则被分配来了北都。或许是赵枝主动报考的北都吧，因为她知道，叶子眉旅程的终点是这里。

韩昀深吸口气，又找到相册文件夹。文件夹里收藏了一些在微信、微博、qq发过的相片以及截图，加一起也有数百张。但有些相片则是跟相册重复的，在这些相片中，韩昀看见了一个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是叶子眉与赵枝的聊天截图。

但说话的只有叶子眉，用文字打了很多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