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件事来。”韩昀若有所思地说:“曹德顺曾说过,钱丰是被人雇佣去了魏河,最后杀了人跑回来的。当时他还说,钱丰并非是一个人去的魏河,他是找了两个兄弟一起过去。钱丰跑回来,他的两个兄弟去了哪?”
“是有这么件事儿,我也记得。”于淼淼回忆说:“当时找曹德顺的,只有钱丰,并没提到他兄弟。看来还真有必要在找曹德顺了解了解情况。”说完,于淼淼将车启动。
来到德顺集团,俩人直接上楼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曹德顺就在办公室内,见俩人进来,急忙起身上前打招呼,完事后,韩昀说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曹德顺听后,皱了皱眉,想了良久说:“钱丰说过,当时他是跟几个人一起去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我是认识的,叫王强,这个王强一直是跟钱丰混在一起的,俩人的关系最好。但从魏河回来,我并没见到这个王强,这些年了他也没露过面。”
“关于这个人,还有其他信息嘛?”韩昀询问。
“我知道他以前的住处,但现在肯定没住在那了。”曹德顺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写了个地址,然后交给韩昀。
“虽然这话已经问过了,但我还是想在问问。”韩昀接过纸条,说道:“当时你跟钱丰混时,他身边的兄弟,有没有那种喜欢犯罪的,或者是那种经常被欺负不受重视的?”
“这个王强就是属于你说的第一种,他就是打架比较厉害,天不怕地不怕,人狠话不多。他死心塌地地跟着钱丰,钱丰要是没有他,估计很多兄弟也不会那么服他,正是因为有王强这个打手在旁边,他才敢这么狂。”曹德顺扶了扶眼镜说:“都是年轻人嘛,火力旺盛。我跟在他身边那会儿,也不知道什么叫怕,让我去打架我就去,路上看谁不顺眼,过去就打。一堆小伙子,可不就这样。后来我因为伤人被抓起来了,出来以后决定重新做人,不过那时我特意去找了钱丰,请他和兄弟们喝了顿酒,酒桌上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都是跟着钱丰的兄弟,当时王强也在场。”曹德孙陷入进回忆中,视线看向窗外说:“太久的记忆,有些记不清了,但那次我算是见钱丰手底下人见得最全的,除了我跟钱丰还有王强,剩下的都是十几岁,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倒是没见到谁是不受重视,挨欺负的。不过他手下人,确实是有那种在学校,或者在社会上经常挨欺负,想找个靠山,才加入进来的。钱丰罩着他们,当然不是白罩着,需要每个月给钱的。”
“那你当初打架进监狱是因为什么事儿?”一旁的于淼淼询问。
“其实就是帮钱丰,当时有个高中生,就是我说的那种给钱丰钱,让钱丰罩着的。那高中生在学校挨了欺负,找到了钱丰,钱丰让我去教训教训对方,当时我领了两个人,寻思是一个高中生,随便打两下,打服气了就得了,没想到对方有备而来,各个都揣着凶器呢,这一打,双方就打红眼了,我抢过一个人手里的铁棒子,给一个人脑袋打坏了。那人姓李,叫李铁刚,就是被我打坏的那个,他变得痴痴呆呆的。我不仅进了监狱,家里还赔偿了他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