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在早上挂在棺椁前的遗像突然燃烧了,差点就把整个棺椁都烧了。”
“他们又换了一张遗像,然而这次没有着火,但是开始从遗像内渗血,那场面太恐怖了,好多人都被吓哭了。”灵犀讲的绘声绘色,解开了她奶奶的这个心结她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
“你看到了吗?”褚绝问。
“没有!”灵犀有点脸红,低下头不敢看褚绝。
葬礼还在继续,来了很多人,院子都装不下。
鞭炮与烟花齐鸣,似乎在为田老二的生命绽放出最后的色彩。
褚绝就在一边看着,中午还在田老二家吃了一顿饭,没有任何的压力,毕竟在大家的心中他都是灵犀家的女婿了。
这村里总共还没一百户人家,每家还没一点亲?
一直到下午一点来钟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就当褚绝等的不耐烦都想走了的时候,一个凄厉的惨叫突然在人群中想起,瞬间就炸了锅。
褚绝走过去一看,这是一个陌生男人,大概五六十岁,两眼赤红,身体僵硬的仰天哀嚎着。
“这是田老二的姐夫,就是当时死了没埋在后山的那个姐姐的丈夫,叫张目。”灵犀在一边给褚绝解释着。
“你怎么了怎么了?”人群慌乱了,拍打着张目的被。
“黄爷爷你来看看啊!”田老大叫着黄爷爷的名字。
黄爷爷都一百多岁的人了,田老大叫声爷爷也没什么毛病。
老头手里拿着烟杆走到张目的身边敲了敲他的脑袋,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这都是命,你也不要怪他。”说完老头在张目的手腕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张目身体软软的躺在了地上停止了惨叫。
“扶进去,给他熬点江水喝进去就没事了。”黄爷爷的声音很威严,让众人很有安全感。
在灵犀的口中得知黄爷爷在村里失踪了二十多年,也没人知道他干嘛去了。
传言他参加革命打仗去了,也有传言他被小鬼子抓去当汉奸去了,更有人传言他上山当道士去了,每一种传言都没有真实性,老头自己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去干什么了,这些都是村里人的猜想。
张目刚被人扶进去就狂风大作,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乌云遮日,点在棺椁前的蜡烛瞬间被吹灭,没有遗像的像框也被吹的哐哐作响。
人心惶惶,如果没有老头在人都跑光了,灵犀都死死地贴在褚绝的身上。
漆黑的棺材变得血红,犹如鲜血在棺材上流转,支撑棺椁的两条长凳不受重负的发出了卡兹卡兹的响声。
滴——哒,滴——嗒。
鲜红的血从棺椁上滴下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比落日的余晖还要刺眼。
人群开始骚动,有老头在都不管用,已经有人跑出了院子。
“儿子啊你就安心的去吧,不要闹了,有啥委屈就跟娘说。”只有田老二的老娘不怕,趴在棺椁上哭的肝肠寸断,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不能承受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