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余白反问,气场已经松下来,语气也透着疲惫。
余修冀点点头,眼神认真地在余白脸上搜寻,想找出什么不同以往的地方来。
他半是推测地说:“哥,在国外,你只是让员工觉得很难接近,但不是害怕,但现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不怕你,记者会上大家都在演,可是在公司里,你为什么还是这个状态,你到底怎么了?”
三个月,他们回国三个月了,时差早就调整过来,可余白的状态却越来越差了。
余修冀忍不住问:“是有什么事情,让你......放不下吗?父亲又单独和你说什么了?他让我们争?不会是?”
余白听见余修冀语气扬起来,以后他知道了什么,立刻紧张起来,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目不转睛地看着余修冀。
余修冀急促地眨动眼睛,动动喉咙,从办公桌上下来,他的痞气和轻狂不自觉收敛了许多,这时更是狂不起来,嘴角扯出一个很奇怪地笑,看着余白变暗的眼神,他也跟着心情不好起来,慢慢地说:“哥,你大学好像谈过一次恋爱。”
余家将余白在大学里的一切,都尽数抹去了,只留下一个名字,或许很多同学还记着“余白学长”,而广播站却再也没传出过他的声音,只剩下寥寥几语的简介,好像他曾经并不优秀,只是模糊地存在过。
他曾活在很多人惊艳崇拜的眼神中,消失在更多人的同情声中。
余修冀查不到余白在大学里更多的消息,最后无奈地让人在学校周围转一转,最后他的助理在学校旁边的一家裁缝店里,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余修冀语气低缓,尽可能有感情地阐述助理的话,希望他哥能露出什么表情来,他就能确定这件事的真假。
“听说很多情侣、学霸都在那里订做毕业典礼时的西装,我觉得你是学霸,也可能会去那里订做服装,助理打听到这些后,我就让他进去问了问,当年的学霸情侣让店长印象深刻,西装,最好的料子,哥,你当时经济并不宽裕,是所有的钱吗?”
余白放下筷子,心有些发抖,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嘴角甚至带了一丝笑:“你没正事做吗?打听这些闲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他转过身去,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语气。
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曾相隔那么远,又忽然面对面,
他看着她的脸,哽咽难语,又不得不笑着说一句什么,几步的距离,险些踉跄。
那天他回去后,查了南京所有关于“化学”行业的工作单位,终于查到她的名字,信息显示的是“离职”。
这次,是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再也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