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为她心目中单纯的自己而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了将她拉入地狱而伤心。

“安千鸾，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为了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他得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和污秽。

他从小都明白这是个适者生存的社会，从八岁就开始被家族教授杀人夺命的技巧，十二岁就走向搏命的野外生活。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力。

安千鸾有些听不懂殷蚩渊话里的意思，沉默了，“我相信你。”

她虽不懂殷蚩渊在商业上血腥手段，但是知道他是个好人。

相信他不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

安千鸾口中的一句相信，让殷蚩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渴望她能读懂他得肮脏，也祈祷她能永远活在他得羽翼下。

殷蚩渊有些紧张的问道：“安千鸾，如果今天死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

会不会担心他，会不会为他哭，会不会为他报仇……会不会恨他丢下她。

这句话问出口，殷蚩渊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又暗自斟酌出他不在这个世界上，安千鸾会做出的一百种假设。

同时又期待安千鸾带给他得惊喜。

安千鸾想不通殷蚩渊怎么会有这么多如果，“没有那么多如果！”

她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来自心尖上的恐慌，比面临死亡还要沉重一万倍。

她要变得强大，直到能守护她想保护的人。

殷蚩渊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追问道，“如果有如果，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