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怔了怔，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他今天如此反常，是因为突破了记忆封锁，知道那些事情了。

看来，他离开天宫时，天儿背着她偷偷摸摸给他的东西，大概就是从小麒麟那里摸去的平板了。

那个平板里面，全部都是小位面中，她跟他的视频。

而他的记忆，只是因为她蒙蔽天机被改变而已，并非抹除。

因此，只要看到那些画面，他真实的记忆，就会被触发。

“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在神域欺负不到你，所以，才会去下界欺负你罢了。”

云夕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脑袋。

“才不是……”

帝夜冥吸了吸鼻子，闷闷说道，“你就是舍不得我受罪，所以，才以自碎道心为代价，去替我逆天改命……”

“可是，夕夕，道心碎裂，是那样的痛，我宁愿受完神罚，也不想你去尝受那种痛。”

若是，早知道她会这么做的话，那么，他绝对不会引动神罚去受罚。

若是早知道她的存在的话，那么，他一定早早便来找她，不会白白蹉跎那么久。

这一刻，帝夜冥无比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去。

“是我自己愿意的……”

云夕轻叹一声，记忆开始倒退。

她不知道别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状态，但是她，却理智又疯狂。

明明早就打定了主意，养大天儿，管好玄天界，永生永世都不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注定得不到的人，她不想把自己搞得太卑微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