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道长刚出门,她就折回来又解开宝儿的衣裙,那道黑线还是那么清晰地躺在她雪白的肚皮上。不管怎样都必须尽快把她治好,这黑线必须完全消失,不然以后她怎么嫁人呢?
罗老先生进来了,他二话不说赶紧切脉。切完脉他就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一言不发,看着他的样子凌夫人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扰。
“夫人,宝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昨天,我去别院陪小红生产了,他们到别院找我才知道。”
“别院?曹家京郊别院?”
“是的。”
“生产怎么会别院呢?”
“说是算日子怕冲撞!我当时也在纳闷儿!”
“老先生,你赶紧救救宝儿吧!这丫头前天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夫人,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宝儿的,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
再次诊脉之后他开了一张方子,又让徒儿把工具箱搬来。打开箱子,他把刀剪等等全部都放在了案头。
“夫人,这次宝儿的病很奇怪。病和邪气一起入侵,必须内外一起调理才会康复。”
“邪气?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曹道长也这么说,”
“曹道长?你请了他过来?”
“不是,是他自己前来的,说是要做法医治!”
“贤侄女儿,你可千万不要拿宝儿的命来开玩笑!那些个术士不是没本事,只是治病还是需要正确的方式,切莫病急乱投医啊!”
“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有您在我这心就踏实了!”
“一会儿药好了就赶紧给宝儿服下,等玲珑透视的时候还需要夫人和小姐的血才可以唤醒玲珑。”
“大伯,你只管给宝儿治,别说一点血就算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药已经端来了,凌夫人掰开她的嘴一勺一勺喂了进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宝儿的全身开始变得通透,所有的内脏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看到这样子凌夫人吓了一跳,罗老先生也吓了一跳。
他细细检查着她的异状,只见腹部一条黑线就像是镶嵌在肚子上。
“这药是祖传的玲珑透视,只是没想到她的反应这般奇怪!一般服下这玲珑透视只会将所有邪气毒气藏身之所全部显现,宝儿却反应如此强烈,除非她的体质异于常人!”
他拿出一把小刀将宝儿的血接在一个小碗中,又把凌夫人的手指割了一道口子,两血在碗中摇晃了好一会儿竟然不能相容!
“夫人?”罗老先生紧紧皱起了眉头。
看着碗中的血依然各自分离,她跌坐在了地上。“难道,不可能,不可能,”她简直要憋过气去。
“要救宝儿就必须亲人的血和她的血相合唤醒玲珑才能吸走她全身的邪毒!”
看着凌夫人瘫坐在椅子上,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宝儿躺在那里他更加不忍心。
“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孩子抱岔了,唯一的解释!那小红,小红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心揪的就像要死去了。
“贤侄女儿,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不管宝儿和小红谁才是你的亲骨肉她们都是在你的膝下长大,这么多年你对她们都是关爱呵护。当前是先想办法救治宝儿要紧啊!”
“要不要去请曹道长来试试?”
“曹道长?这人一直心术不正,追名逐利道貌岸然,把宝儿的性命托付给他我实难放心!”
“如果我没断错,宝儿现在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腹部那条黑线所致。”
“他怎么会知道宝儿腹部有黑线的?”凌夫人自言自语,细细回想他来的时候的情形。
“小红生产时他也说要做法,这一切他真的能神机妙算?”她还在自言自语。
“是不是神机妙算我不知道,但愿不是他故意为之!”看着宝儿的通透慢慢消失,他知道药效已经过了。
“夫人,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有人能和宝儿的血相合?”
“如果当年真是抱混了,宝儿怕是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就,”她说不下去了,若非小红的后事待办,若非宝儿的邪毒未解,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大伯,你先帮我看着宝儿,我想去看看小红,这孩子难产去了。”凌夫人已经说不出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