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恨不恨我？”白斯尘问，语气消沉，似是就是随口一问，恨不恨的他已经无所谓了。

圣觅尔不知怎么回答。

她该恨他吗？理论上来讲，好像应该要恨的，毕竟他让她恐慌了很多岁月。

那些胆战心惊的时光，现在每每想起，都是遍体生寒。

可说到底，他也没有怎么真正的伤害过她。

如果那些蓄意的靠近和报复算不上什么的话，她觉得她不恨他。

都说有爱才有恨，他对她来说，是一种相当复杂的存在，她恨不起来。

“你觉得我应该要恨你吗？”

圣觅尔见他意志消沉，突然就不怕了，她慢慢的来到他的床前，扶着床沿缓缓坐了下去。

大着肚子其实很不方便，这样坐着让她也没觉得舒服多少。

但她想跟他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

“如果不恨的话，那就是可怜了。”

白斯尘冷嗤，“圣觅尔，你可怜我是吗？”

就跟同情一样，因为知道了他的过往，所以认为他是一个值得可怜值得同情的人。

“可你知道我最想的并不是这个。”

谁他妈稀罕可怜和同情呢！这于他来说明显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如果不是圣觅尔的话，他立马就将面前的人一脚踹飞出去。

“我不需要可怜和同情。”他郑重的告诉她，“我不需要。”

“我没有可怜你同情你，好吧，就算是有，但那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