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后这种情况会在1-2天内消失,不过尽量还是不要让他和别人靠太近,他的洁癖症现在已经到了他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克制不了身体发生的变化,甚至肌肤的疼痛会越来越剧烈。”
卢叶舟将自己的小药箱关好,又看了眼睡的无声无息的达北溟,好半天才无力的叹了口气。
圣觅尔随他出了休息室,两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继续讨论达北溟的病情。
卢叶舟说:“我怀疑他在晕倒之前情绪经历过剧烈的起伏,有可能妄想症里出现的人做了一些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或许他想反抗,但这无疑是最痛苦无助的。”
圣觅尔垂眸,苦笑,“一个人最难的就是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可能在达北溟的内心深处,他曾经经历过的悲剧分裂成很多碎片藏在不同的角落里。
原本他还能在偶尔某个碎片冒出来的时候加以制止,但现在他的病情让所有碎片都集中到了一起。
疾病化成了魔鬼,桀桀发笑的住在了他的身体里,他越痛苦,魔鬼越高兴。
卢叶舟面对如今这种局面也是相当头疼,而且他觉得他应该和圣觅尔说说达北溟的考量。
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因为除了圣觅尔,达北溟没办法允许再其他的人接近他,就连江中水都不行。
“圣小姐,最近七爷有个不太乐观的行为。”
闻声,圣觅尔通体发颤,太阳穴都跟着紧张。
绷着神经问:“那是什么想法?”
卢叶舟沉默了一会儿,也是迟疑着到底要不要说,严格来讲这算是达北溟心甘情愿的选择,但危险系数太高,他不敢承担手术失败的后果。
“医学上有一种杀死人格的办法,但并未被正式引用,换句话来说,这个手术还存有很多缺陷,任何以身试验的人,最后都有可能变成失败的小白鼠,而且这是违反行为。”
圣觅尔难以置信,她所掌握的关于人格分裂的知识里,杀死人格这种可怕的行为完全就是形同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