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艰难岁月早已经将圣觅尔身上的锋芒磨砺的没剩下多少了。
十一点多快下班的时候,店长从其他店里回来,和圣觅尔一起卖衣服的几个同事赶紧挤过去告状。
圣觅尔心里焦急,但无从辩解。
她自知今天抬价确实有些高,太过利欲熏心,以至于差点儿连良心都不顾了。
也好,那客户最后也没买,所以最多就是稍微有点儿失望,但对于同事们的诋毁,远没到可以放在心上烦恼的地步。
店长对于销售员的抱怨告状也只是表面上敷衍过去,实则对圣觅尔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是个赚钱的,而圣觅尔机灵嘴甜,相当会讨客人喜欢,所以就算是抬价虚高,只要客人高兴,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不过为了安抚人心,店长在第二天圣觅尔上班来时,还是把她叫过去随意批评了几句。
反正是做给别人看的,私下里又拍拍圣觅尔的肩膀,“这社会人心复杂,你年纪还小,平时尽量少说多做,至于那些蔫酸刻薄的话,你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好干,只有自己的口袋鼓了,就更不会在意别人的闲话了。”
这个晚上圣觅尔尽量低调行事,给顾客报价的时候,也只是稍微抬上一两百。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顾同事的议论只管赚自己的钱,但她需要稳定的工作,更需要和同事们搞好关系。
赚钱又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急不得。
就在圣觅尔磨破了嘴皮子刚刚买出一条长裙后,突然听到店里传来店长夸张的笑声。
大家都很好奇,毕竟店的规模算不得小,而店长平时威严又话少,更别说对哪个客户阿谀奉承的如此明显。
圣觅尔去了趟卫生间,顺便去接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
嗓子很干,但一想到今天成绩还算可观,又眉开眼笑起来。
“那不是许小姐嘛,就那个大名鼎鼎名媛圈里最优雅的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