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水低头,单手遮眼,好半天没吭声。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没有谈过多少锥心刺骨的爱情,所以无法体会圣觅尔的苦不堪言。
但他却又实在看不过眼,她明明是另一人格的心头宝,现在主人格清醒,她却突然间一文不值了。
“你别难过,就算以后不能经常见面,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圣觅尔伸手轻轻的拍了下江中水的肩膀,她手心里都是冷汗,冰凉到指尖。
“好了,七爷应该快醒了,你也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她站起身,目光留恋的盯着达北溟的那个病房,良久后,转身去叫弟弟起床。
等达北溟醒来后,圣觅尔和圣天耀已经没了踪影。
江中水汇报工作,达北溟神情淡淡,随后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江中水想了想,“再待几天,这期间我们还在出差中,至少要等你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行。”
达北溟点头,将需要签字的文件随意翻了翻。
脑子里被塞着很多事,江中水一股脑儿的将他想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他需要时间吸收。
院长来给达北溟换药的时候,发现他今天异常沉默,甚至还冷冰冰的特别疏离。
殊不知达北溟身体紧绷的很厉害,撑了片刻,见院长还没有包扎好,强压着内心里的不适感,礼貌的问:“还需要多久?”
院长察觉他的紧绷,手下动作没变,只疑惑的问:“就这么疼?”疼的身体都绷成这样?
达北溟蹙眉,脸色非常难看。
“两分钟,如果还包扎不好,我立马撤资。”
院长:“……”
反应了两秒,瞬间想怒,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你忘记谁把你从死亡线上拯救回来的吗?”
“这是你应该做的。”
察觉到院长的手碰到他的肌肤,达北溟立马叫停。
他阴沉着脸,目光冷如寒冰,“戴上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