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个不停,圣觅尔内心里略显忧郁。
对于之前许叶柔的挑衅和威胁,虽然确实有一定的担心,可她又总觉得许叶柔没有那个胆子。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舅妈的病,今天在网上查了查,又问了几个相关的医生。
基本上都建议严重时按支架,而一个支架两三万,这还只是性价比高的,手术费和住院费算下来,少说也得五万左右。
又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现在所有存款只有一万的圣觅尔来说,如果想要尽快帮舅妈手术,那么必须得赶紧凑够这些钱。
可以她目前的工作,即便是姐弟两个再三节省,那至少也得两年。
舅妈的病等不了那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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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环境优雅隐秘的包厢。
许叶柔一脸谨慎的盯着对面那个唇角微勾的达北溟。
他今天并没有疾言厉色,甚至还给她一种恍惚的像是回到过去的错觉。
好似取消订婚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看向她的时候除了凤眸里有些愧疚之外,神色是常见的温柔。
独属于她的,疏离、自持的温柔。
“我不想欺骗你,但我身体最近一段儿时间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才造成那样的误会。”
达北溟在许叶柔这个青梅竹马面前,尤其他认为另一个人格已经伤害了许叶柔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听江中水的劝告,执意要把缘由告诉许叶柔。
“或许你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端倪,也有可能是我隐藏的太好,但取消订婚仪式并不是我的最初想法。”
绅士且含情脉脉的看着怔然的许叶柔,这即将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一生我们一定会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所以订婚典礼还是会如期举行,至于这几天内让你受到的惊吓,我真的很抱歉。”
许叶柔警惕又茫然,甚至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她无法判定此时达北溟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咄咄逼人又冷酷无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