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唐秋木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始终没有开过口的驸马梅殷,眼眸幽幽,是意味深长的目光。
梅殷缓了缓神,连忙道:“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家愫愫可是好好的在家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杀鸡都不敢,更别杀人了。”
朱守谦忙深施了一礼,道:“姑父宽心,如此之事怎会与愫愫姐扯上关系呢。”
“那……只能跟我扯上关系了。”唐秋木空瞪了一眼,随即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微臣进锦衣卫大狱是奉圣命去治赡,王爷怀疑我,岂非在质疑皇上了?”
朱守谦不由得心头一坠,忙回身,对着朱元璋低低颔首,道:“皇爷爷恕罪,孙儿臣并无此意。”
“朕自然知道。”朱元璋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转而向唐秋木,冷声道:“唐秋木,注意你的措辞。”
唐秋木眉头轻轻一挑,敛下眼眸,低低冷语,道:“微臣诊治之时,药童跟着,蒋大人陪着,一众锦衣卫瞧着,我总不能跟所有人串通吧。”
蒋瓛抱拳颔首,顺势道:“这个,微臣可以为唐宫正作证,从始至终,她根本没有与温夫去独相处的机会,也根本无法给药。”
“不过……”唐秋木却突然抬起眼眸,将目光投向了燕王方向,幽幽的开口道:“微臣昨日进锦衣卫大狱前,见所有人都守在门外,细问之下才知道,是燕王与温夫人有话要谈,遣走了所有人。”
闻言,朱棣缓缓转过脸,对上唐秋木的眼睛,眸色一闪,似是询问,却唐秋木默默的转回头,避过他的目光。
朱守谦抽动嘴角,一抹嘲讽笑意在脸上晕开,口中阴阳怪气的道:“哦,原来有人以权谋私了。”
朱棣肆意的笑了笑,随口接话道:“你本王啊?”
朱守谦也不避讳,转过头,笑笑道:“四王叔,解释一下嘛,总也不能让人白白冤了你。”
朱棣挑了挑剑眉,淡漠一语,道:“没什么可解释的,他们都看到本王进了锦衣卫大狱,也的确与温凉单独谈话许久,好像有些解释不清了。”
朱榑撇了撇嘴,冷笑了一声,道:“有什么解释不清的,你不也是奉旨进的锦衣卫大狱吗?怎么不这些锦衣卫的废物,欺软怕硬,见人挥刀便一个个瑟缩起来,没人敢靠近,不得已才找了你来呢。”
这句话,朱榑看似口无遮拦的过,却总有人心生涟漪,比如下了旨意的皇帝,比如所谓废物的蒋瓛。
蒋瓛颔首低语道:“齐王殿下,挥刀之人是燕王夫人,微臣手下之人可不敢轻动,这才匆忙上报,并非欺软怕硬。”
“哦,也的确是个好理由。”朱榑轻笑出声,转而向着朱棣笑笑道:“王兄,你也真是倒了霉了,看来你得认命了。”
唐秋木抬眸望了望燕王的背影,目光一闪便又敛下眼眸,未再言语。
沐晟暗暗瞄到了她这一反应,确信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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