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敲了一声惊堂木,朗声问道:“堂下站着的是何人?报上名来。”
徐童潇眼角微微一颤,转脸笑问道:“钟夫人,这是?”
钟夫人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凉声道:“徐姐,府尹大人问话,你只要老老实实回话便是。”
徐童潇不禁嗤笑一声,道:“原来你假装邀请,是为了骗我上公堂受审。”
早已料到,这府尹夫人此番来的蹊跷,徐童潇便使了个计策,让姚辛夷暗暗跟着,若有变故,随机应变。
话语微微一顿,徐童潇笑笑又道:“你怎么不直呢,那样起码让我觉得你够直爽,我还真的头一次听,受审之人被府尹夫人骗上公堂的。”
府尹又敲了一声惊堂木,冷声呵斥道:“行了,不要诸多废话,报上名来。”
徐童潇淡漠的抬眸,眸中冷光直打在府尹面上,让他不由得心生畏惧,一时竟不敢再问。
府尹转了话锋,道:“本府于莫愁湖中打捞上一句尸首,证实是前日奉旨入京的临川侯,而你,是凶手。”
“我是凶手?”徐童潇轻笑出声,淡漠的道:“呵呵呵,笑话,我从长在深山,入京也还时日无多,什么临川侯,我连听都没听过,我杀了他,你们可有证据?”
府尹道:“昨日案发时辰,有人见到你出现在莫愁湖边,莫不是你杀了侯爷,还会有谁?”
闻言,徐童潇面色微凛,冷冷的开口,道:“我要知道栽赃我的人是谁?让她上公堂,与我当面对峙。”
公堂之上,被指控为凶手,不哭喊地的已是难得,如此这般冷静的,还真是见所未见。
府尹请了证人上堂,徐童潇心中鄙夷,原来那黑影是她。
轻笑了笑,徐童潇微微颔首,转而问道:“是你啊,温夫人,你,你看见我了?”
温凉避忌她的目光,微微颔着首,道:“不错,那日我于莫愁湖对岸行走,切切实实见到你与临川侯在湖边交谈,谈不拢便动起手来,我亲眼瞧见你将他沉尸湖底。”
徐童潇眉头轻挑,淡淡的一笑,道:“温夫人,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隔着那么宽的一条河,你确定瞧见的是我而不是别人,兴许是你一时眼花呢?再了,那莫愁湖是徐家的地方,我又不是不懂避忌的傻子,为何要去那里自取其辱。”
此话一出,温凉登时无话,即使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徐童潇杀死了胡美,沉尸湖底,却无力辩驳。
徐童潇淡漠抬首,冷笑一声,问道:“大人,您便要以这种证据,要我伏法吗?”
“既无证据,此案压后再审。”府尹无奈的捏了捏额头,又道:“徐童潇作为此案唯一的疑犯,暂时收监,待此案查清再做宣判,退堂。”
徐童潇转身之时,对着温凉邪魅的一笑,跨步出门。
暗处姚辛夷欲动手,却徐童潇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
这一案着实审的有些草率,蹊跷的事总是事出有因,她有不好的预感,必得亲自去瞧一瞧那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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