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着面前的酒杯，久久无言。

酒吧昏暗的环境下，他的脸似乎沉没在了无尽的黑暗中，从他的身上陡然散发出一种沧桑悲凉的气质，仿佛在一瞬间，他变成了横亘万古的不朽死者，又仿佛见证了一段冗长的历史。

见陈阳突然间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安薇儿不禁对接下来的真相更加好奇了。

作为一名学者，没有人比她更渴望对未知的探索。

她有预感，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接触到一段尘封多年的秘史。

沉默了足足五分钟，陈阳才幽幽开口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自己受圣谕的约束，不能自己下手。”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凯斯特早就已经厌倦了永生，他创立破晓组织，并立下残酷严苛的筛选制度，就是为了培养出一个最强的杀手，能够让他解脱，只不过，破晓组织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早就脱离了他一开始的预想，渐渐演变成了一个暴力组织，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而他也渐渐对此失望，直到他遇到了我。”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能让人清晰的听到，并且，发自内心的生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安薇儿没有说话，她看到陈阳在说到最后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似乎是在庆幸，又似乎是悲伤，甚至还有一抹无言的讥讽，只是不知道是对凯斯特，还是对他自己。

“我曾经也是破晓组织的一员，这一点你们应该都知道，只是后来我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救下了萧月，从此萌生了脱离组织的想法，之后的几年里，我身边多了一些伙伴，成立了上帝之手，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了世界第一的佣兵团。”

在说这些的时候，陈阳的语气很平淡，叙说着让外人震惊的事迹时，也没有丝毫的骄傲，仿佛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安薇儿并不觉得陈阳是在托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有着这样的能力。

无敌，强悍，没有弱点，这就是外界对他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