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上一批太空舰队远征了。”冬瓜神情暗淡下来，“我爷爷是跟再上一批舰队出征的，我们家三辈人，除了我和我奶奶，所有人都在外太空，出发之后就再没有他们的消息。”

“所以你要拼命练习操纵战舰，目的是跟随下一支舰队去寻找他们。”方华突然同情起这个平时很乐天的胖子。

“可是你要是真的参加了远航舰队，你奶奶怎么办？”

冬瓜抬起头来看着段一丹，段一丹从来没见他这么认真过：

“我会带着他们一起回家的。”

……

这一晚本来是很开心的，可是后来冬瓜喝醉了，他确实喝了很多酒，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段一丹一度担心他说出不该说的话，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方华不停地安慰他，直到冬瓜耷拉着脑袋倒在方华的怀里，像是疲惫的孩子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分别的时候，冬瓜坚决拒绝了段一丹送他回家的好意，他看起来清醒了不少，所以段一丹也没有坚持。

回到自己的山顶豪宅，呆头告诉他小美又在联络他了，于是段一丹进入方舱，选择公共服务区来到小美的房间。

“你喝酒了？”

“没想到在空间里也会被你发现。”

“未必方舱还测量不出来你的酒精值！”

“和朋友一起吃了火锅。”

“真羡慕你们人类的生活！”

段一丹觉得这是小美有感而发，她虽然是个虚拟人，但是被赋予了完整的思维，他想起聂王的生活顾问，据聂王说她心甘情愿被改造了，那她现在应该已经背叛了赛博系统，只忠于聂王一个人。

“没什么好羡慕的，人类有无尽的烦恼，和心爱的人生离死别，孤独、无助、恐惧和绝望这些情绪你体会不到。”

“不，有一些我能体会到，而且只要与人类相处，我能理解你所有的情绪。”

段一丹有些茫然，小美的话让他若有所思却一时抓不住头绪。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

“竞技区有一个基地要拍卖，起拍价两百万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