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到底怎么了,一会儿让他出去,一会儿又让他进来。
只见宣泽洋想了想,问道,“我的那本《礼训》呢?我怎么找不着了?”
《礼训》?
阿卓努力地想了想,他想起来了,“少爷不是借给乐君了么?”
“哦?对,这可如何是好?”宣泽洋十分地为难。
“少爷现在要用那本书?”阿卓问道。
“于太傅要考我那里面的内容。”
“啊?”阿卓一脸的奇怪,那《礼训》不是几年前国子监就考过的书么,这种学问人入门级别的书于太傅竟然也要考?那这题目岂不是太简单了么。
仿佛看穿他的疑惑,宣泽洋解释道,“你懂什么,真是简单的书里面越有大学问。”
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尴尬。
阿卓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可是少爷,今日于太傅不是有事要入宫,所以让你明日再去太傅府么?”
自从宣泽洋拜了于太傅为师之后便每日到太傅府去跟于太傅学半天的学问,只是今日于太傅突然有事要入朝,所以让他明日再去。
“是明日要考,所以我今日便要温习一番,免得明日太傅所问的问题答不上来。”
“那我去乐君房里找找。”
“你一个大男人岂可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
“那我让兰心去找找。”
兰心是乐君同寝室的室友,阿卓觉得让她去应该没问题。
“不行!当事人不在,怎可随意乱翻她的私物。”
宣泽洋又一口回绝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卓无奈地说道,“那只能等乐君回来再让她自己送来给你了。”
宣泽洋这回是不再说不行了,只是他表现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好像很着急一样。
阿卓终于看出事态的紧急,于是提议道,“少爷,不如我去找找乐君,让她早些回来将书给你送来,免得耽误了你温习。”
对这提议宣泽洋总算是满意了,他点了点头允许了。
阿卓于是便跑出去找人了。
不到半个时辰,王妈妈便带着乐君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宣府。
乐君甚至连王妈妈那侄儿的面都没有见到。
她一下马车便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找到那本《礼训》又急急忙忙地给宣泽洋送了过来,以至于她走进他房门的时候还在微微地喘着气。
虽然她今日告过假了,可身后宣府的下人,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耽误了主子们的正事,这是作为一个下人的操守。
所以乐君和王妈妈一听说少爷急需要用到那本《礼训》两人便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
“少爷,都是婢子的错,这本书也借了些时日,早该来送还少爷的。”乐君一进门便诚恳认错。
都怪她看书太慢,还险些耽误了少爷的正事。
乐君将那书双手递过来,宣泽洋接了放了桌面上,然后再也没看它一眼,他只是盯着乐君,有意无意地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乐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在少爷面前,她怎么可能说自己去相亲,于是只含糊答道,“我只是跟王妈妈出去办些事。”
“办些事?”宣泽洋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怎么可能信她的这套说辞,“出去办事要穿得这么隆重?”
看来她是真的很重视这次相亲了,不知为何,宣泽洋突然心中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