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宋暮白心中暗暗叫着不妙,急忙便要踏出雅间的门去追。
乐君和星月两人张开双臂牢牢地挡住了他的去路,乐君冷冷地道,“我们姐不想见你!”
宋暮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大概心中也知道这门亲事算是黄了,要是这样,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父亲对付呢!
“子晴!我的心里只有你!”宋暮白只得对着宣子晴的离去的方向大喊。
两名婢女面不改『色』,也无动于衷,待得确定宣子晴到了楼下,她们两人才没再拦着同时转身急急地冲下楼去追上宣子晴。
“你们两个,真是无耻至极!”杨卉大骂道,她随手便取下挂在门边上了一挂写着“闲人勿扰”的木牌狠狠地朝房中的宋暮白砸去。
宋暮白闪躲不及,生生被砸中手臂,吃痛地惊叫一声。
杨卉心中恨不得好好教训这对狗男女一顿,可是此时安抚宣子晴更为重要,只得暂时放过他们一马,然后转身往宣子晴的方向追去了。
上了马车,宣子晴已经坐在马车内了,她紧紧地绷着脸,胸脯起仗着,仿佛忍着极大的怒气。
“子晴?”杨卉有些担心了,“你没事吧?”
马车开始驶动,将酒楼里那对狗男女抛在身后,沿着来路又驶回宣府。
宣子晴的脸『色』极其难看,只是胸脯仍在起伏着,但是半句话也不。
“子晴?”杨卉担忧极了,眉头紧锁,“你要是想哭便哭吧,我……我……”
杨卉实在也不擅长于安慰别人,想到今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得了消息知道宋暮白和胡念云在那酒楼中幽会便风风火火地赶去找宣子晴,那今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宣子晴也还是那个幸福快乐的待嫁娘。
所以事情过后,杨卉才开始反思自己的冲动,她是不是太武断太自作主张了!
“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多事,你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杨卉着满心的愧疚,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宣子晴突然一把抱住她,一边摇着头,然后伏在她的肩头上哇地一下大哭了起来。
此时她的心中感到很压抑很压抑,很茫然很无助。
之前她一直以为宋暮白是个正人君子,从亲开始她对他的印象便一直很好,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个温和又有礼的男子,对她也是体贴备至。
而且,宋暮白的父亲和母亲都十分中意宣子晴,宣子晴在机缘巧合下也曾见过宋暮白的母亲,她觉得宋夫人是个和善又有好相处的『妇』人,能与她成为婆媳,对她来也是不错的选择,起码,以后她在婆家的日子不会太艰难。
所以,即使是以后要远嫁江州,不能在皇城中常回娘家,对于宣子晴来,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难得有情郎!
所以她并没有嫌弃宋暮白的门第不如宣府,她父亲是正一品官,而宋暮白的父亲不过个驻守在江州从二品节度使。
肯与宋暮白定亲已经是十分委屈宣子晴了!
可没想到,那宋暮白如此混帐!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那胡念云的父亲官阶更低,不过就是个九品的江州承事!
是宣子晴在一次宫中宴会上识得的朋友,那时宣子晴见她被另外几个官员的女儿合起来欺负,看不过眼的宣子晴便仗义上去替她解围,也丝毫不介意她出身低微与她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