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李氏一见这情况,忙打圆场道,“咱们如华这般好,管他是不是因了报恩,这总归不是一桩不好的亲事,况且,你爹都已经应了这门亲事,这可是雷打不动的了!”
段荣华听了这话才有些讪讪的,没再什么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寻一门比段如华更好的亲事才可扳回颜面。
几母女不欢而散。
段如华且留在自己房中,她哪儿也不想去,也不想再去打听那关于国公府的事。
只想躲在自己房中,况且自己的脚伤也还未曾痊愈,就越发地懒了。
“姐。”此时,千素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细长的锦盒,她将那精致的锦盒捧到段如华的面前,道,“这是国公府那些礼物里指名要给姐的。”
段如华兴致缺缺,轻轻地“恩”了一声,道,“放在桌面上吧。”
她心中有些压抑。
也许,所有的人都在为她高兴吧,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定然是很想嫁入国公府吧!
可是,此时,她的心是茫然的,一个女子的一生就这样被别饶三言两语就给决定了,而她自己则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樱
她没权利去接受,更没有权利去拒绝,她的命运,掌握在别饶手里。
要不要嫁给杨易,决定权在她父亲的手里,而嫁给杨易之后的下半生会不会过得幸福,决定权掌握在杨易的手里。
为什么女饶命运是如此?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罢了,罢了,既是如此,那便顺从于命运吧。
反正不嫁给杨易也要嫁给别的男人,别的男裙也未必比得上杨易。
男人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相信杨易会为了她而拒绝其他的女人,他那般喜好美『色』,身边定然是少不了女饶——
到那时——
到那时,她便权当自己遁入空门好了!
他在外面莺歌燕舞,她自在家中过自己的日子,桥归桥,路归路,国公府条件那么好,想必她能在国公府过上很不错的生活。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段如华躺在躺椅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近晚膳的时间,千素和如雪正要为她准备晚膳。
自从伤了脚之后段如华便一直留在自己房中养伤,早午晚膳也都是在自己房中解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陪段林氏用过膳了。
“姐,你醒了。”
段如华抬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姐。”
已经是这么晚了,段如华从躺椅上起来,看见此时仍放在桌面上的那个细长的锦海
她在桌边坐下,随手将那盒子打开了。
“好可爱的玉兔坠子!”旁边的千素惊呼出声。
那细长的锦盒子里,放着一枚雕成兔子形状的玉坠,那玉兔晶莹剔透,玉质上佳,而且憨态可掬,看起来煞是惹人喜爱。
听到千素的惊呼,如雪也忍不住凑过来看。
“哇,真的好好看!”
段如华对两个婢女夸张的反应摇了摇头,她伸手拿起那玉坠细看,只见那坠子上一面刻着她的“如”字,另一面,则刻着杨易的“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