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轻哼一声,“轮得到你来教导朕。”
白沫翻了个白眼,见他不肯转过身来,她干脆轻功一跃跳上他的床里面,蹲在他的面前。
景行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又懒洋洋地道,“好大胆的宫婢,你们荣秀宫的总管都不管管的么?”
“你对了,总管他就是不管的。”
如今景行这般落魄,还有哪个见了他不踩上一脚的?
“这玉扳指是你的么?”白沫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将那玉扳指放在她的面前问道。
以前在富贵楼时,那时她还是花魁苏常衿,她接客的原则只有一个,必须是左手拇指上戴着玉扳指的人,原因就是她想寻找这枚玉扳指——
“怪不得没酒,原来你们没按朕的吩咐去做!”景行的眼『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从床上坐起,紧紧地盯着白沫,“朕让你们这些贱奴拿这玉扳指去换酒,你们竟然敢不听!”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也阴阴沉沉满身戾气。
白沫一怔。
景行这人果然是『性』情多变而且阴狠癫狂。
“你回答我这个问题,自然就有好酒。”
景行哼一声,“没有好酒,就滚!”
他阴阴沉沉的眼神令白沫心里有些发『毛』,若不是他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她真的怀疑他会突然扑上来杀了她。
他眼神中的那种狠,不同于一般饶狠,而像是会狠狠地变着法子折磨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狠绝。
看他这般态度,白沫心中发『毛』,可是她仍然没有死心,因为她找这玉扳指找了太久,她绝对不会就这样错过。
“你是这玉扳指的主人吗?”她不死心地问。
“朕让你滚你听到没有!”景行被她的不依不挠的态度给彻底惹怒,他的眼神也越发地凶狠癫狂起来。
突然,他像一头狼一样扑向白沫,双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怒道,“狗奴才,连你也要忤逆朕!”
从他的眸中可以看出,他心中有许多不愤和不甘,那种阴暗的情绪每每压得他临近癫狂的边缘,可是,在这空无一饶正殿里却没人可以让他发泄,现在好不容易来个找死的,他怎能放过。
白沫整张脸很快涨得通红,她喘不上气来,这窒息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颈间额间青筋凸起,看起来十分可怕。
而更可怕的则是景行那狰狞的表情,他狰狞得好像一定要现在就把白沫给掐死,否则他就不会松手。
白沫越来越难受,她没有想到他的手劲这么大,她怎么挣也挣不开他的钳制,她整个人难受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想死在这里,尤其是死在他的手上。
“影哥哥。”突然,她挣扎着唤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轻微,可景行还是听到了,他显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