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段风华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探上段如华的额头,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是染了伤寒,得了温病。
这姐妹二人是双生女,自就是这样,但凡其中一个得了温病,另外一个也必定得同样的病症,这次又是一样。
伸手挥开了段风华欲放在她额头的手,段荣华撇开头去,眼神中含着些敌意。
段风华微微一怔,可她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二婶,二妹三妹病了多久了?”
段李氏脸『色』为难,“也有两日了,只不过今日又严重了些,你二叔一直让我瞒着不让我告诉你,怕耽误赶路。”
段风华听了却不能苟同,不悦道,“二婶你好真糊涂,我们赶路还不是为了求一条活路么,万一二妹三妹在路上病出个她歹来,我们赶路又有什么意义呢?”
完她也不听段李氏的辩解,又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二妹三妹找郎郑”
“风华!”段李氏叫了她一声,可是却没能阻止她,便也只得随她去了。
段文经之前一直不让她将自己两个女儿病聊事告诉段景平和段风华,就是怕因为去找郎中而泄『露』了大家的行踪。
可段风华也来不及多想,她知道自己的二妹三妹自养在深闺,锦衣玉食惯了,从没吃过苦头,这一路奔波逃命,又紧张惶恐,不得病才怪。
可得了病原本该好好养着的,但眼下又没有这样的条件,若想再继续赶路,那就必须先将病治好,这才是段风华这么着急去请郎中的原因,她怕越拖越严重。
不到半个时辰,段风华就带回来一个人。
这时,段家的人又一次叹服于她谨慎缜密的行事作风。
因为,那名被带回来的郎中被蒙着双眼,他看起来很是害怕慌张,嘴里不停地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段风华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少啰嗦,赶紧去把脉。”
她着粗鲁地推了一把那郎中,让他坐在段如华的跟前,示意段如华伸出手来让他把脉。
为防泄『露』行踪,所以段风华伪装成当地的土匪头子劫了一个郎中前来给段如华两姐妹诊脉,为怕他认出段家的人,所以她蒙上了他的眼睛。
那郎中其实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一个年轻的公子劫了,其他的一无所知。
战战兢兢地给两个人把完脉,那郎中道,“好汉,你蒙着我的眼睛,你让我怎么开『药』方子?”
“少耍花招,你,我写。”段风华动了动手中的长剑。
郎中吓了一跳,只得磕磕巴巴地一味一味地出『药』名。
末了,段风华又冷哼一声道,“这『药』方子我自会拿去『药』材铺子查验,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妥你就没命了!”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不敢不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那郎中吓得连连摆手,就怕下一刻自己脑袋和脖子就要分离。
待得将『药』抓回来确定没问题之后段风华才将那郎中押得远远地放了。
回来时二婶已经煎了『药』让段如华和段荣华服下,不久她们便睡了过去,连日的赶路她们实在是累惨了,更何况还有病在身。
因此,又耽误了一个晚上,只能留在原地休息,待得明看那双生姐妹病情如何再决定赶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