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问我：还未寻到答案吗？

我点了点。

随即师父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

师父看着我轻叹一口气，她也随着岁月，也已然没了那时的风华，甚至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

“回去看看她们吧，她们也应该很想你。”

再次回到京都，若离已然和我一样高了，而莫文头发也已经白了许多。

若离的脸上多了几分沉稳，甚至比我还要沉稳，我转过头，对着莫文笑了笑，随即道：“辛苦你了。”

若离走到我面前，我看不出她脸上的神情，只听见她道：“母亲，这次打算在京都呆多久？”

我微微摇头，依旧是不知道。

莫文告诉我，若离在知道我要回来的时候，高兴了一天一夜，甚至还拿出了我当年为她买的衣裙，只是可惜那裙子穿不进去了。

我在我女儿成年的时候，未曾回来，在她成亲的时候，也未曾回来，甚至不知道她和谁成亲了。

若离将她的皇后带到我面前，我还在惊讶，仿佛她还是幼时那胆子的孩子，一夕之间就长大了。

若离的夫君倒是很好，又是一个温润的孩子，我看的出，他很喜欢若离，也在那一刻我放心了。

莫文坐在我身旁，随我一同喝着他们两的茶水，我也在这时才明白，他们两的那杯敬酒茶还未曾倒，一直在等着我。

我的手微微颤抖，若离则是假装未曾看见，不让我难堪。我从袖中拿出当年她最喜欢的糖葫芦，放在她面前：

我记得，你当初最喜欢这玩意的。

若离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随即在沉默片刻后，伸出手接过我手中的糖葫芦。

莫文在若离离开后，悄悄告诉我：若离在我走之后，就未曾吃过糖葫芦了，有时候他问若离，若离只是说，等母亲回来后，会给她买很多糖葫芦的。

我的手微微颤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沉默片刻，我道：

我以后不走了。

因为，你们都在这里等待着我，而且那个爱我的莫文也已经老了，你们都老了。

岁月因着我为姑苏，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可是他却在你们身上留下了痕迹。

我想守着他们，我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但我已然不想去寻找了，因为，我已经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