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蹲下身,对着这具棺材重重一拜,我轻声唤道:“母亲。”
姑苏长老知晓我有话要与我母亲说,于是她将照亮里面的白玉蝴蝶簪子给留住,而她自己则是直接出去,将房门关上。
这个洞穴装满了千年寒玉,而到处也放满了棺材,这里是姑苏中人,最后的归所。
我将棺材打开,瞧着满脸皱纹的母亲,眼中的泪水,不停地落下,一点一点的低落到我母亲的脸上。
我轻声说道:“母亲,你所安排给我的最后一事,我已经做到了。父亲他已经忘记了,我想,不用过多久,父亲她便会遇到一个喜欢他,而他刚好也喜欢的人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我突然坐到了一旁的白玉凳子上,随即用手轻轻的抚摸那把寒玉琴,我含着泪,用手轻轻的弹奏那首《姑苏行》。
我微动嘴角,便开始唱道:“
欲知垂尽岁,有似赴壑蛇。
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
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
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
晨鸡且勿唱,更鼓畏添挝。
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
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
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我的声音渐渐哽咽,我眼中的泪水也越来越多,我的歌声唱越发的大,而我嘴中的曲子也更加优美,我弹弄琴曲的手,同时挥弄的越发的快。
“你有一张好嗓子,你将你父亲的好嗓音通通都给继承了。你的嗓子甚至远比你父亲的嗓子更好,可此时的你却无论如何也唱不出他口中情。”
“轻歌,来帮为父弹弄这首姑苏行。”
“错了,错了,轻歌你错了。”
“哎,怎么回事,你的手法明明和你母亲的一样,可是为什么,你这曲子中的情意与你母亲曲子中的情意却是不同?”
我的手指弹弄琴弦弹弄的更快,我在此时,也终是能够做到将自己心中的情,一一化为曲子。
我知道,我这一首《姑苏行》,已经比我父亲与我母亲得合奏要好了。
我知道,我母亲她在离去时,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奏这首曲子。
母亲,轻歌今日来,将这首曲子送给你,你可开心?
母亲,轻歌做到了,轻歌,终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