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见着我父亲用的极其顺手,于是又微微点了点头,满眼肯定的道:“送你了。”
我父亲瞬间惶恐起来了,而一旁的林璃却是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将我母亲拉到一边:“雨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母亲眼神无比冷漠,只是轻轻答道:“送琴。”
林璃的嘴角抽了抽,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人说些什么了,而我父亲也在此时从惶恐中回过神来,于是我父亲又对着我母亲笑了笑:“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听到话语后,我母亲便又走到了我父亲的身旁,且用手微微的摆弄我父亲的梧桐琴:“说吧,有哪里不懂?”
我父亲微微一笑,也拿着我母亲的梧桐琴,双手飞快的抚动琴弦:“不知为何,我只觉这首凤囚凰少了几分情感。”
闻言,我母亲微微点了点头,且双眼直直的瞧着我父亲的节奏,而每每逢我父亲弹错了一个点,我母亲便也抚摸着梧桐琴,将正确的琴曲给弹奏了出来。
远处的林璃自觉无趣,于是拿起地上的酒壶,一个人默默的走到没人的地方,且在离去时,还免不了抱怨我母亲几句:“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母亲见着琴曲教的差不多了,于是突然从她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块代表太子地位的令牌放在了我父亲手中,我母亲答道:“你喜欢林家大小姐,对吧?”
我父亲微微蒙了懵,却又很快的点了点头,我母亲见着又道:“尽早去林府求亲吧,否则,你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了,这块令牌,代表着我,若是林大人不同意这一门亲事,你大可拿着我这块令牌,去威胁着他,同意着你们的亲事。”
我母亲在那一日说的极其冷漠,仿佛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我父亲闻言,轻声一笑:“不了,我相信林琉。”
我母亲却仍是选择将手中的令牌放进我父亲的手中,并淡淡的说道:“不,不会。林琉虽喜欢着你,但她不会为了你,违背她父亲的话语。十几年的家教,十几年的习惯,早已经让她成为了听从的人。”
这是,我母亲对林琉的看法。
我母亲虽然只见过林璃几眼,却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母亲看一个人,确实是看的极其准的。
听我奶娘说,其实我母亲在那一日,除去提醒我父亲外,还曾亲自去林府,为我父亲求亲。
我奶娘说,我母亲虽然性子冷,但她却是极其重情的人。
正比如,明明是天下众人害得我母亲一出生便没了父亲,没有母亲的疼爱,可我母亲,却还是肯为天下众人舍去了自己的所有。
我奶娘说,我母亲是面冷心热的人,明明我父亲是我母亲的天定之人,可我母亲,却依旧选择尊重他们二人的感情,且将自己放在了最后面。
我奶娘还对着我说过,当年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母亲被我祖母打了几个耳光。
“云依依,你以为整个天下是你一个人的天下吗?你以为天下众人,能够承受的住你的变动那?云依依,你可知,这个天下,是你父亲用着他的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