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袖中拿出一把白玉扇子,且用着这把白玉扇子遮盖住我半张脸,而我左眼下方的兰花也在此时红得耀眼,我嘴带一丝轻笑,眼中满是戏谑。
本是一张倾城带着清秀的脸,却被我这么一弄,除去邪魅再便是邪魅。
“是嘛?可她不过是模糊的曾经的我。”
此时的我所梳着的发型,穿着的衣服款式:除去颜色不同,其他处都是相同的。
上官月闻言,心中突然感慨万千,她上官月实在不能想出,乐文若竟当真是乐意着所假扮的模样。
她实在想不出,如今这个充满算计,随时随地喜欢打趣别人的乐文若,在曾经竟真的是乐意着所假扮的高冷模样。
她更想出,如今这个邪魅,满眼算计的乐文若在曾经竟是那般清秀,且比之苏清韵还要清秀。
上官月回过神来,不知为何她突然心中微微苦涩。
原来,在她们三人之间,唯独眼前这个人所经历的悲痛要多些。
她突然也就明白了,为何记儿会说乐文若是乐文若,而非云轻歌的话语。
上官月走到乐文若的面前,转过眼看了看记儿离去的方向,随即对着乐文若轻声说道:“你算计了记儿,甚至连带着她的死也是你算计的。你明明心中不舍,心中疼痛,可你又为何还要如此这般,你这样又是求了什么?”
我微微一笑,收回手中的折扇,随即我又轻声敲打着折扇,且对着上官月答道:“呵,我还以为我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呢,倒竟还是被你看了出来,没错,记儿的死在我的计划之内,甚至连带着我来大周这两年里,大云所发生的事,皆在我的计划之中,甚至你还可以说是这都不过是我的局。”
上官月看着乐文若,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上官月左眼下方的兰花。
上官月看着乐文若那朵红得不能再耀眼的兰花,突然落下一滴泪,并轻声说道:“你可知为何姑苏中人,脸颊之中总有一朵花?”
我闻言,似是一惊,伸出手一把推开上官月,我且将双手放于耳边,嘴中开始痴痴的说道着语句。
“不不不,我不听。”
我的双眼渐渐发红,神智有些不清明,仿佛自己的头要炸了。
上官月瞧着我这般疯癫的样子,眼中的泪水更甚了,并对着我轻声说道:“花叶未开,则情字不动,花每开一瓣,则为一情,花开六瓣,则情深苦长。其颜色深浅,非人世之苦,乃你此情至深。
如今你乐文若又或者是云轻歌,花开六瓣,情深苦长,你花红且还远甚于你花开的颜色,所以,乐文若又或者云轻歌,无论你怎么说你自己无情,但你眉间的那朵花颜色皆代表着你是一个情深之人。
我上官氏一族,非姑苏中人,眉间虽有梅花,但只有五瓣。
而我们这花每多一瓣,情之苦则甚于前面五瓣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