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莫雨似乎有些疲惫,双眼渐渐合了起来,可却还是强忍着困意,与柳淳安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不,你还不够懂她。”
不够懂她,不够懂她。
柳淳安不解,本还打算接着问道,却未曾料想,云莫雨这一睡便是一辈子。
而自那以后,柳淳安的养父柳诚毅继承了云莫雨的皇位,除了看云莫雨最后一眼,在这房中跪了头七,便再也没有进入这间宫殿。
因为,他的养父也不过是这盘棋里面的棋子。
所有人,都以为先帝云莫雨喜欢柳诚毅,可,只有他养父柳诚毅知晓,于先帝而言,先帝心中所爱不过一个乐墨雨。
年幼时,先帝为逗先后乐墨雨开心,以心头血姑苏灵力为材料,制作出了一大片灵蝶。
灵蝶通透,在夜晚却发着彩色光芒,那一日,大雪,他们一群人站在梅林底下,本是冷漠神情的先帝,却在见着了先后乐墨雨眼中的笑容时,上扬了嘴角,即使,先帝制作这一片灵蝶,是以白了头发为的代价。
在那一日梅林里,养父柳诚毅在暗中偷瞧着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云莫雨,且偷偷描绘着画像,而先帝也在暗中观察着先后乐墨雨,眼中没有其他。
柳淳安望着拍打着新郎服上灰尘的柳诚毅,轻声问道:“父亲,先帝利用了你,你心甘吗?”
柳诚毅放下手中的新郎服,坐在凳子上,且饮上一口茶水,轻声说道:“并非先帝利用我,而是我甘心被先帝利用。因为唯有如此,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在她身边,也唯有如此,我才能看见她对着我笑,先帝她对着我笑,虽然笑得极为难看,远不及她对着乐墨雨时的笑容,但至少她对我笑了,而且那个笑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大周京郊
我(乐文若)轻声一笑,左眼下方的兰花花着光芒,而我将脚丫伸进小溪里面,轻轻挥动着脚丫,我用手指,嘴带笑意的敲打着怀中的陶瓷娃娃。
“这大周里面的夜晚,放着呢极其安静呢。”
树林中时不时发出鸟儿的尖叫,而我在听着鸟儿的叫声后,突然一个侧转,手中便多了一只鸟儿,我轻轻的摸了摸鸟儿的羽毛,随即微用内力,那只鸟儿便死在了我怀中。
我从袖中掏出生火的工具,随即烧了一把火,将已经死去的鸟儿放在了这火种,连带着它身上的信件都化为烟尽。
我轻拍了下手,将手中的灰尘通通拍掉,我望着火中的鸟儿,嘴角一勾,轻声一笑道:“对不起了,虽然明明能够取下你的信封,防止你出去报信,但不过……”
我嘴中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一些,而左眼下方的兰花红得更为耀眼,也开的更加美丽:“我总觉得留着你像是个祸害,毕竟,你怎么能保证你有没有看过这信封里面的字,又或者你是否看不看得懂这信封里面的内容,喂养你的那个人是否如我一样能懂得你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