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害了长安。
是她不知思考,是她明知,她自己是各大世间所盯着的所要求娶的对象,是她自己明知,她更是平帝为了稳固朝中权力,控制上官世家,从平帝与着皇后有了亲生儿子后,所内定的太子妃。
是她,明知她亲近长安,是害了长安。可她,却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将自己对长安的情,将她自己对着长安的情,给展示的一干二净。
年少之时,什么都不怕,总是以为着自己可以,可是到了最后,见着了真正的结局,才明白所谓的可以并非真正的可以。
她总以为她自己有着足够的能力能够保护着齐王长安,她总以为她会和着长安在一起,白头偕老,可是到了最后,她才明白她当初所谓的心计,在老谋神算的平帝面前,不过都是小儿家家的百姓。
她怀中的长安,面前苍白,显然正在受着所谓的疼痛,长安替她抹去上官月她眼角处的泪水,且轻声道:
“阿月,不必自责,这是我的解脱,你当为我高兴才是。”
上官月一身红衣跪在了地上,随即那红衣上沾上了长安口中的鲜血,又只见上官月眉间的梅花开的娇艳也红得耀眼,更配上,上官月那倾世容貌中的媚,更是妖娆至极。
上官月使劲的摇着头,旁边的宫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长安又道:“我生来便是孤儿,后来命大,被一个乞丐给养了。但等到了我到了三岁,养我的那个乞丐死了,于是便只留下我继续乞讨。后来,我遇到了如今的父王母妃,他们将我养育,虽然只是把我当做棋子,但我还是很感恩他们的生育之恩。”
长安望着苏清韵,手中还抱着苏清韵亲自动手给他绣的一对鸳鸯荷包,只见,长安将这鸳鸯荷包给揣在了怀中,只道:
“阿月,你不必自责。因为即使你今日没来,又或许从一开始你我都未曾遇到了,但我却也依旧逃不开这个结局。”
长安望着他手中揣着的鸳鸯荷包,死死捂住苏清韵的手,道:
“阿月,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在知晓我的生日后,还记得给我过生日的人。”
许是,药性的发作,所以上官月怀中的男子,他的面色越发的苍白。
上官月越过众人,无视众人恐慌的神情,背着长安往宫中城墙最高的地上跑去。
上官月用手扶着长安,长安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众人,突然会心一笑,又转过眼看向上官月,用着他那虚弱的身体,跪在地上,恳求着上官月:
“阿月,我怕是活不过今日里,毒深已经入骨,即使是你用着内力再给我疗伤也没有用了。”
“阿月,我从来不怕死,也从来不惦记着那皇位。我只是怕,怕在我死后,百姓会因着皇弟的统治,民不聊生,所以,我在这里有一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