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未过多久,苏清韵便拿着我上次给她的请帖进了烟雨阁。
苏清韵一望着我,眼圈便开始发红,随即只见苏清韵跪下了身子,对着我道:“兄长,多谢。”
我见着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且十分迅速的走到了苏清韵面前,将她给扶了起来。
随即我又抬起袖口,替苏清韵她擦去了她眼角处的泪水,我道:“既然叫了我兄长,为何还要与着我说谢?”
苏清韵将头钻进我的袖中,而我也将她给紧紧的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清韵才肯舍得从我的怀抱中给钻了出来。
我强忍住自己眼角处的发酸,强装着笑意,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一把白玉匕首,以及一瓶还魂丹放到了苏清韵的手中,我道:“这匕首,极其通灵性,你去边疆的时候,记得将它给我随身带好了,好用来防身。而至于这瓶还魂丹,你若是在以后的年月里,你见着了你自己或者唐潠疌,亦或者是唐潠疌的弟弟唐文,受了重伤,你便拿着这瓶药给他们吃上一粒,便能稳住他们的性命。”
苏清韵本就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后又听着了我这些话语,声音便又有了些哽咽:“我知道,兄长,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我闻言轻笑着,再次用袖口替苏清韵擦去她眼角处的泪水,随即我拉着苏清韵的手便往着窗口走去。
这窗口刚好能瞧见唐潠疌与着唐文被流放边疆的行程,我望着苏清韵轻声问道:“你不去当着他的面与他说清楚?”
苏清韵坐在窗户上面,用手撑着栏杆,而双眼死死的盯着唐潠疌。
底下
唐潠疌与着唐文站在下面,而柳子华也正是在底下为唐文道着别。
唐文虽在监狱里,但也是对唐家的处决知晓了几分,唐文对着柳子华碎碎道:“这乐文若,当真是没看出来,竟然这般恶毒,以后我若是回来了,定不会放过他。”
而柳子华依旧是与着之前一样,继续对着唐文做着他自己的好人。
唐潠疌在听到唐文的话语后,则是吼了唐文一声,一瞬间便吓得唐文随即不敢再接着说话。
没办法,唐文不怕天,不怕地,就生生怕他那傻里傻气的兄长。
唐潠疌他虽是不知那日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乐文若,是苏清韵她所在乎的人,而他信任苏清韵,所以爱屋及乌,他也便信任苏清韵所在意的人。
哪怕苏清韵再那一日,为了那个人而没有选择他。
旁边的官员见着时辰差不多了,于是便也开始催着唐潠疌两人行走,而唐潠疌似是带着些期待,于是便又往着后方看去,可是,这一望,他依旧是没有看到苏清韵的影子。
唐潠疌苦了笑一声,原来你还是再怪他用剑刺到了你所在乎的那个人身上,可是,那一日,他只是想知道答案,而且那时的他也知道,依照那个人的武功,他的那一剑是无论如何也刺伤不到那个人身上的。
苏清韵见着唐潠疌离她越来越远,又见着唐潠疌身子变得越来越小,于是苏清韵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转过头,对着我道:“兄长,我走了,待到我父亲回来时,你记得帮我说上一声。”
我点了点头,随即见着苏清韵运用着轻功往城楼下飞去,只见苏清韵她一个人,在暗处紧紧的跟随着唐潠疌那一行人的步划。
我知道苏清韵会永远跟在唐潠疌这一行人的身后,我也知道苏清韵会一直在暗中守护着那一群人,但我也知道,她苏清韵却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那一行人的眼前。
就如那日苏清韵她对着在监狱里沉睡的唐潠疌所说道的话语一样。
“我会一直陪伴着你,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但我在你接受惩罚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我会一直等到你归来时,等到你还愿意喜欢着我时,用着你我第一次相见时的风貌,就这样,出现在你的面前。”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