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睡梦中的记儿,左手放在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仔细瞧着记儿。
记儿的容貌虽算不得上惊艳,但却算得上是十分清秀,她的年纪明明二十有几了,可脸上却还有着一层重重的婴儿肥,让我瞧起来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我越瞧着睡熟中的记儿,心下便越发的欢喜,随即我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用着食指点了点熟睡中记儿的鼻子,我见着记儿似乎没啥感觉,于是我便又好奇的点了点。
许是这次我用的力气大了些,只见记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即使在她睡梦中,仍是用着她的手不停地挥打着我的爪子,嘴中还念叨着:“不要闹,我睡着呢。”
我浅笑着,见着记儿的动作,只觉越发的有味,到了后边我竟不厌其烦的继续用着自己的爪子点啊点着记儿的小鼻子。
我不停地点啊点,记儿则是在睡梦中,不停的挥打着她的小手。
说来也奇怪,我点记儿鼻子的动作,竟是一直维持到了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且还狠下了心,冒着被我坑钱的危险,直接用手往纸窗上挤了个洞,且她还担心着我不曾发现,还十分细心的放了只灵蝶过来,用着灵蝶来提醒着我,她已经到了。
也是因着灵蝶不停地在我面前飞动着的关系,我这才知晓,我所要等的那个人,已经到了门外。
我望了窗户一眼,轻声低呤道:“等等,我马上便出来。”
待我说完了话语,随即我迅速的站起了身子,却又带不舍的用手重重的扒了扒记儿的脸颊。
我这一个动作,弄得记儿在睡梦中更加用手打弄着我的爪子,且还十分生气的对着我所在的方向道:“真是烦死了。”
我闻言浅笑着,而站在门口的那人,透着纸窗户的洞,却是给惊得直接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主子乐文若?
她一直以为她自己主子,温润如玉,沉稳,从不做幼稚之事。可是今日,她却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儿,不止在做这般幼稚的事,且还做的精精有味,弄得她不由自主得打了个寒颤。
我离了凳子后,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进了里房拿了两件白色貂裘披风出来,我拿着这两件白色貂裘披风,一件是打算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却是打算给此时门外的那人披上的。
我很小心的推开了房门,后见着了门外的那个人后,轻声一笑,随即将自己手中的披风递给眼前的人,我且道:“我就知晓依照你的性子出门来寻我,定是穿得极少的,结果果不其然,你不仅极少,还穿得极其薄,竟站在门口都打起寒颤来了。”
我想,若是林璃在此,定会吃上一惊,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其他人,乃是唐丞相(唐成意)的平妻昕娘。
林璃她一直以为她自己的计划无人可知,天衣无缝,可却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直都在我眼皮子里面活动。
若不然,依照她所知晓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让昕娘保住她,估计,她在唐成意手中也活不过一年。
昕娘接过我的递给她的貂裘,立即给披在身上,且还对着我嘴带着笑意道:“主子府里的东西果然都是精品,不仅这貂裘的材质是上品,而且制作这貂裘的人的绣工更是上好。”
我浅笑着,怕与昕娘说话的声音过大,把记儿给吵醒了,于是边听着昕娘的话语,边往前走去。
我应答道:“可不是嘛?这貂裘上的毛还是我特意挑选在寒冬打的,而这貂裘上的绣工更是我亲手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