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也正坐在马车上,见着了是我上来了,便对着我点了点头,我则从怀中默默的拿出三瓶克制噬心之痛的汤药,一口饮下。
苏清韵细心的为我擦去我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问道:“兄长,可还受得住?”
我点了点头,随即却闭上了双眼:“不碍事的,每日早晨都得疼上个一个时辰,只不过如今到了冬日,而在这冬日里碰上寒风,这噬心之痛,疼的比往日里要紧了一些。”
苏清韵甚是关心的对着我又道:“兄长,你其实今日里可以不去,你若是对我放心,你是可以将今日里的事情一一教与我的。”
我摇了摇头,却揭开车帘,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轻声道:“今日里的好戏,我可不能错过…”而且今日我也想要,亲眼见着柳诚毅没了权利的样子。
我要亲眼见着,他在今日里失了自己的权成为废帝的那狼狈样子。
苏清韵扶着我下了马车,站在了百官之中,我也早在下马车之时,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到了守在马车旁的小厮的手中。
这大云京都的天,也算得上是极冷的,你即使在室内,吹上一口冷气,却仍是能见着你吹出来的白烟。
苏清韵似乎对着我的身子仍是不放心,所以即是她已经站在了高座上旁,守在了柳诚毅旁边,可双眼的视线却仍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实在是被她弄得没有办法,只得对着苏清韵点了点头,又撅了噘嘴,表示自己是真的无事,她且安心。
正待那太监说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话语后,门外的鼓声却在此时敲得极其大声。
柳诚毅听着门外的鼓声,眉头紧皱,便随意派了个侍卫去问那大殿门口发了何事。
而过后,却由于苏清韵那不放心的神情,导致柳诚毅的目光全是放在了我脸上,我见着便也对视了柳诚毅一眼。
此时的我面色苍白,且时不时的轻声咳嗽,毕竟噬心之痛,确实是难受的要死。
柳诚毅对着我问道:“乐卿,你可是身体不适?”
我闻言忙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一个头,再道:“有劳圣上费心,微臣昨日里确实是受了点伤寒。”
闻言柳诚毅故作惊叹,假意的点了点,随即又忙让身旁的太监将我扶起。
柳诚毅又道:“乐卿,既是身体不适,又怎不好生歇着?”
我看了看柳淳安一眼,却在心中默默地吐槽:明知故问,虚心假意,我因着你那噬心之毒,可是日日难受。那如果我日日休息,岂不是要被你名正言顺的给你扣上一个罪名,你柳诚毅想得到美,可我乐文若偏不要你得逞。
我抬起头,强忍难受,却又有些虚弱的对着柳诚毅轻笑道:“不怕圣上与着各位大臣笑话微臣,微臣今日之所以强忍着疾病前来上朝,并非是有事要上奏圣上,只是因等会微臣许是有些小事要和太子殿下说道,所以这才来上朝,且至于为何微臣不再下朝之后,去寻太子说道,只是因微臣性子甚急,且等不得上朝过上许久,再和太子殿下说上那心中的那些话语。”
“思虑到这地步,所以微臣只得强撑着这带着疾病的身子来到朝中上朝,好使下朝后,能够在第一时间和太子殿下说道微臣心中的那些话语。”
柳淳安看着我也笑了笑,随即便顺着我的话语对着我道:“也是,你与淳安的感情向来极深,如今他禁闭出来,想必你也是一直挂念着他。朕还记得你刚腿脚不好的时候,是从不与其他世家公子说话,却只与淳安说上几句话,而淳安每逢选人陪读,在这世家公子里面,他选的也只是你。”
没错,第一时间,我又把柳淳安给推出来来帮我挡枪了。而柳诚毅他也算是够卑鄙的,竟顺着我的话语,将我和柳淳安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坐实了我是太子一党的谣言。
不过,这好像没什么,我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消息坐实了,似乎对等会发生的事情只有利,没有弊。
不知是何原因,我总觉得柳诚毅对柳淳安太过于好,好到凡是我所做之事,只要是对于他柳淳安有利的,他柳诚毅皆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侍卫将身着一品浩命服的林氏给带了进来。
而柳诚毅一见着那人,双眼瞬间变了颜色,一脸的凶狠,完全没了平时里伪装的那温和模样。
林氏跪在地上,而唐丞相见着林氏也亦然是被吓到了。
此时的林氏又恢复了当初的倾世容貌。丹凤眼,柳叶眉,红唇小嘴,略施淡妆,全然是二十岁的样子。
只见林氏拿出奏折跪在可地上,而所有人都瞧着眼前的林氏,一眼的吃惊。
至于唐府的家事,他们这些朝庭中人因着当年苏清韵的原因,也是了解到了一二,只是因着未曾被证实,所以一直未曾把唐府的家事给说出来。
毕竟谁也不愿意冒着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得罪一个正一品的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