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衡玥趁着这个空挡,一剑刺入她的心脏。待剑拔出来,上面是黑色且粘稠,勉强可称之为血液的东西。
这一剑女子还是安然无恙,没有半点不适。反而是那些黑人在这一刻动作突然一顿,皆停下了进攻。
澹台衡玥见事实果然如他所想,手里的进攻不敢停下,招式越发凌厉。
铁链围绕着澹台衡玥的攻击,被他用手中的剑一一挡下。最后一下,澹台衡玥右手被震了轻微发抖,剑被一分为二。
他干脆扔了剑,近身同女子打斗。女子闪身在他身后,手中不知哪里多了一根银针,朝他后颈刺去。
澹台衡玥反手抓住她执针的手,澹台翟此时也已经起身。手起刀落,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被砍了下来。
两人合力,一人一掌将她打飞出去撞在马车上。
女子此时原本紧闭的眼眸睁开来,整个眼睛布满了黑色,如黑洞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见她把铁链扔在破碎的马车旁,被斩断的那处又重新长出一只娇嫩的纤手。
不知做了什么奇怪的手势,黑衣人纷纷倒下,黑色的虫子不停爬向她。
“快,烧死它们!”
若是蛊虫进入她体内,他们几个人完全不是对手。
二十几只蛊虫聚拢在她脚下,顺着双腿朝她心脏处爬去。因为方才被澹台衡玥刺了一剑,那一处此时显得格外让人恶心。
鹤雁终归是慢了一步,火苗只点燃了她的裙角。
炎炎夏日下,死去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出让人嫌恶的味道。
澹台翟捏住鼻子,看着澹台衡玥:“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一向是个脸皮厚的人,刚刚才扬言要杀他,现在却恬不知耻地向对方求救。
这种情况他看得很开,死了,什么都没了。活着,才能得到,才能拥有。
阳光刺的人眼睛发疼,他看向一旁安然无恙的马车,里面的人是他的命。
怎么办?
杀!
女子原本算是清秀的脸上布满了像是藤蔓一样的东西。
只是一个眨眼间,就将鹤雁鹤央打飞出去。
澹台翟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明明刚刚还在他对面的女子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紧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剧痛,一把断成两截的剑刺入他的腹中。